他的确跳的高了,直接撞到了桌子底,惨兮兮的摔了回去,疼的他喵喵叫,小爪子费力的捂着脑袋。
这次应该脑震荡没跑了。
楼下的俞深听见声音向上看了眼,起身往楼上去。
岑念选手已经爬了起来,就是这么不屈不挠,并且他已经有了更大的目标,既然自己跳的这么高,那直接上桌子应该也没问题吧。
熟悉的助跑,起跳,两只前爪努力往前够,大眼睛死死盯着,就见猫爪爪擦着桌子边缘滑落,已经过去的猫猫头顿时惊吓出表情包,接着砸到桌子,小舌头都甩了出来,然后又结结实实的掉到地上,练翻带滚出四五米远才停下。
岑念只感觉世界天旋地转,转啊转的就转出一双拖鞋,他眼珠再往上看就是一双看不到头的长腿。
脑子晕了,想法也大胆了。
那么大的东西是怎么不太明显的藏在裤子里的啊?
这应该也是个技术活儿。
俞深亲眼目睹了岑念掉桌,虽然不知道小笨蛋为什么会跑这里来,但猫果然是会偷偷搞事拆家的。
把摔傻了的小东西拿了起来,看来以后书房的门要随时关上了,毕竟这里还有有很多资料的。
一边抱着岑念往楼下去,一边给他揉着磕傻的小脑袋,岑念呜呜呜了一路,干饭都不想下去了,他的脑袋现在离不开对方的手,得一直揉着才不疼。
俞深瞧他一直往自己的手心蹭,也就不放他下去了,这一揉就是一个多小时,愣是把岑念又给揉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头也不疼了就忘了之前撞的那一下,从俞深腿上跳下去,跑到他的饭盆那里站好对着俞深。
“喵~”(我饿啦。)
俞深放下手里的书,小笨蛋有时候还挺聪明的,给岑念热奶去了。
岑念咕嘟咕嘟的喝了一碗羊奶粉,家里的房门突然打开,他惊奇的瞧着,进来了个看上去很是知性的女性,估摸着五十左右的年纪,手里拎了一堆东西,第一句话就是:“儿啊,快来接一下。”
正在给岑念刷饭盆的俞深从厨房走出来:“妈,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接过东西。
谭雅甩着勒着的手:“什么话,这是你家,我儿子的家我怎么不能来,你这怎么还铺上地毯了?”
她疑惑的瞧着,和地毯另一头的岑念对上视线,愣了几秒后很是惊奇:“你居然养猫了。”
很感兴趣的来到岑念身边,把他抱了起来。
“好漂亮的小猫咪啊,别说,儿子你这眼光真不错。”
被夸了的岑念很骄傲,当然了,他可是最可爱漂亮的小猫咪。
谭雅爱不释手的抱着岑念来到沙发坐下,摸摸小下巴,戳戳小鼻子,捏捏小耳朵再揉个小肚肚,喜欢的不得了。
“这个小猫咪好乖啊。”
头一次被这么撸的岑念有点傻了,这份喜爱他多少有点承受不起。
俞深放好东西过来看着被“疼爱”摧残呆滞的小猫,善心大发的把岑念拿了回来。
岑念回到熟悉的腿上,顿时自在多了,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喜欢对方不怎么撸他,吸他这点。
谭雅也没继续抢岑念,毕竟她这次来是有正事的,直奔主题:“你这次一出去就那么久,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这个年纪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就彻底变成老黄瓜了,要知道老黄瓜刷绿漆可以装嫩,但改变不了老黄瓜打蔫的事实。”
岑念小猫脸震惊,他怀疑对方在搞颜色。
但是他很想说,您放心,您的儿子离蔫还早着呢。
谭雅见俞深也不搭她的腔,拿过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咳咳,昨天知秋来了是吧,知秋这孩子你也熟,打小就认识,也是我们看着长大……”
俞深:“他故意摔了小笨蛋。”
岑念:小笨蛋是谁?
谭雅:“小笨蛋是谁?”
俞深戳了下瞧着他的岑念:“它。”
岑念:什么?我是小笨蛋!
谭雅:“它叫小笨蛋?”
谭雅瞧着那只要呲牙的小猫,刚才还那么乖现在像听懂了似的生气:“它可不是小笨蛋,你这起的什么破名。”
俞深:“小笨蛋。”
岑念:“喵!”(骂骂咧咧。)
俞深抬起视线,冷峻的面容下洋溢着一丝得意:“看,它喜欢这个名字,每次叫它都会回应。”
岑念: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否认三联,但他也不敢表现出自己真的听懂了,只能忍着委屈和火气往肚子里吞,暗暗记下这个仇。
谭雅怎么看都不觉得那像是回应,而像是要挠人。
但这不是重点:“你说知秋那孩子故意摔小笨蛋。”
岑念不可置信的向谭雅看去,用一种看着叛徒的目光,您怎么这么快就叛敌了啊。
俞深平静点头。
谭雅就没再多问,嘀咕了句:“这倒是没想到那孩子会这样。”
但她并不放弃催婚这件事,她儿子这么危险的工作,压力这么大,今年也都27了,要是平时再没有个心意相通的,能说句话,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他,回到家就孤零零自己一个人。
她这个当妈的心疼啊。
“没关系,妈认识不少人,可以给你介绍……”
“不用,我暂时没这个想法。”
俞深拒绝的很是干脆,干脆的不给他老妈一点面子和余地,岑念都感觉到气氛瞬间变冷,胆小的又往俞深怀里钻了钻,可别误伤到他这个无辜的小猫咪。
只是没想到变态杀人狂,都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
真是可怕。
谭雅深吸一口气,岑念以为她这是要压制火气,没想到下一秒就让他大跌眼镜。
谭雅气势汹汹:“没想法,没想法,你一个大好年纪的正常男人怎么就能没想法,这个不看,那个不行的,你要孤独终老啊你。”
气的耳环都乱晃,有太多想说的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叫瞧见那只漂亮的小猫儿:“你就跟这只猫过一辈子吧,让它给你当小媳妇!”
岑念的小猫脸看不出脸红,哒咩,这可使不得。
相比于谭雅的暴躁,俞深气定神闲:“它是只公猫。”
谭雅扯着嘴角哼了声:“公不公的能怎么样,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快一百年了!”
俞深瞧着谭雅的目光有点无奈:“它是只公猫的重点在于它是只猫。”
岑念小爪子在俞深身上拍了下,感激涕零,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我是只猫,谢谢你还没那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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