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藺凡真正进入公司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何晚难得早了一回,便恶人先告状:
「嘖嘖,看看这老闆,派头可大了。」
藺凡无言以对,他看了眼何晚,只见他双眼下方多了两道明显的黑眼圈。
「没睡好?」
何晚那人,基本上没什么烦心事。认识十馀年,藺凡倒也鲜少见他睡眠不足。
「嗯。」何晚点点头:
「昨天晚上一夜辗转,好像做了一个梦,可醒来全忘了。」
何晚叹了口气,低咕道:
「……怎么觉得那梦他妈重要呢?」
他什么也记不得,只记得一个名字,叫做“项远”。
「a还好吗?身体怎么样?」藺凡的声音再次打断他的思绪。
「早上看他睡的跟猪一样,就没叫他。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何晚没有明说,其实他现在最怕殷早睡得沉,只怕睡得沉了又不起。
可也不能总要他不睡。还没被夺走身体就会先过劳死。
此时殷早正悠悠转醒。
他睁开了眼,周围的一切却陌生的让他心慌,他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却只见外面的一切也是那般陌生至极。
没多久,何晚便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
「喂,工藤新一,你的毛利兰出事情了。」打来的是之前那个警察,何晚一听他的口气倒也不像要紧事。
「怎么了?」
「先过来再说吧。」
何晚急忙赶到了警局。
只见殷早乖乖地坐在那里,对,“乖乖地”。何晚当即便觉得不对劲。
他走了过去,殷早听见了脚步声便急忙抬起头,他睁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
「清歌……」
何晚一愣。
这大事不妙了。
何晚看着他,那傢伙的态度看上去倒也不像骆九天。
这到底……
他大脑没能反应过来,身体便是抢先了一步:
「项远……。」衝出口的名字是昨日夜里盘旋在脑里的声音。何晚只觉得头痛欲裂,殷早去哪里了?
他不能没有他。
殷早倒也没间着,他陷入了深深地睡眠,在那沉沉的睡眠里,他又梦见了骆九天。
「就叫你动作快点,让徐清歌快点记起前世,你就不听!现在可好了,那朵白莲花倒抢先了一步!」
殷早一脸茫然:
「那傢伙又是谁?」
骆九天叹了口气:
「具体而言,他才是你的前世。那傢伙卑鄙无耻,夺走了我的身体,抢走了徐清歌。」
「我一句没听懂。」殷早直言不讳。
「那傢伙本来是徐家的一个小廝。后来爱慕少主徐清歌不成,信了邪魔外道,夺走了我的身体。」骆九天解释道:
「他夺走了我的身体,因此后来我便是和他共用一个身体,也就是说,你的躯壳里有两个魂魄。一个是他一个是我。」
「九天,说人话。」殷早有些来气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徐清歌到底怎么死的?还有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清楚,又为什么要暗中陷害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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