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空气清新的像是被滤网过滤过后一样,何晚停好了车,他们住的饭店在山上,车子开不进去,得先经过一段登山步道。
「这什么落后的设计?」藺嚮十分不满:
「还得提着行李上去?」
藺家那两兄弟走在前头,殷早背着行李,越爬越庆幸何晚替他拿掉了一堆垃圾玩意。不然他到底怎么扛上山?
他边走边跟何晚说着他在早餐店发生的趣事:
「我甚至不记得我为什么掉眼泪,眼泪就哗哗直流,吓得那早餐店阿姨一直安慰我。」
何晚笑了笑:
「你知道吗?我看见徐清歌了。」
殷早愣了愣:
「什么时候?我昏倒的期间吗?」
「不是,就早上而已。」何晚答道,顺道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殷早瞪着大眼看着他:
「你说……他迟到老半天还想取你的命?徐清歌做人也太不厚道了吧?难怪前世就一堆人想取他命。」
何晚叹了口气:
「也不怪他,前几次他俩碰头,骆九天不只是迟到,根本是直接缺席,半点不记得徐清歌是谁。他一直苦恋热恋狂恋,最终还是看着他与旁人相恋。积累数世,也难怪他会下狠誓许再也不见。」
殷早想了想又问道:
「那要是是你,追寻了好几世都无果,也会放弃吗?即使深爱?」
何晚想了想,答不上来:
「你呢?」他反问。
「我不会放弃。」殷早答的很快,几乎想也没想:
「即使他不记得又如何?只要能看他幸福我也开心。如果不能作为恋人,我便要当他最好的朋友,在他困难的时候帮助他,在他失恋的时候安慰他,在他开心的时候陪他大笑,伤心的时候替他放声大哭。陪伴最是长情,爱情的形式那么多种,谁说我一定要是跟他拥抱亲吻的那一个?要是真的爱那个人,即使每一世都将无果,我也会为了让他更加幸福而不断轮回,哪怕只是成为他人生的丑角,可走这么一遭能让他的生活多一些欢乐,那便不是一种浪费。」
何晚静静地听着:
「只能说,能被你喜欢上的人真的很幸福呢。」他笑道。
「你肯定是会放弃的吧?!」殷早质问道。
「嗯。肯定会放弃的。」何晚笑了:
「抱歉,不能给你一个浪漫的答覆。可我真的会放弃。因为我一定会放不下执着,也无法接受深爱之人竟不爱我,我无法忍受他与别人相拥也无法接受他不属于我。不过我和徐清歌情况有点不一样,他太消极了,可我是拼死也会让对方爱上我的,用尽心机、方法算尽,明里暗里耗尽所有也要让他爱我。」
「……其实让你喜欢上也是挺幸福的。」殷早不禁感叹。
「这是褒还是贬?」
「那得你自己自由心证了。」殷早笑了:
「不过要我来看你肯定会是恐怖情人。敢提分手就分尸。」
何晚笑了出来:
「谬论!我可比你想的要脆弱多了,要是被你甩了,我大概只会关在家里哭吧?」
「骗人!」殷早哈哈大笑,笑声回盪在山野间,伴随着虫鸣鸟叫,伴随着风声徐徐。
不知不觉何晚也被他爽朗的笑声给感染,两个傻子背着行李爬着山傻乐着。
走着走着,饭店总算出现在了眼前。
典雅的建筑优雅地坐落在山林美景里,殷早一看兴奋不已:
「你看你看!!」他拉着何晚的手,奋力指着前方嚷嚷着。
「我没瞎,我看见了。」何晚轻笑道,顺手弹了一把殷早的脑门,他拽着他的后背包,把他整个人提到了自己身侧:
「走好,别那么兴奋,等会摔得狗吃屎。」
一进饭店大门便只见藺凡已经在柜檯确认好了房间:
「你们怎么那么慢?」
他和藺嚮坐在大厅等着,从从容容,不知道都等了多久。
「他腿短,走不快。」何晚道。他俩一边走一边玩耗费了不少时间,沿路走走停停,殷早又是只要看见大石头就嚷着要休息。
几个人收拾好了行李,一时之间竟就无事可做也无地可去。
热闹的都在山下,往更山上的地方比较远现在这时间被他们拖延的不上不下的又有些尷尬。
本来对藺家兄弟还有些抱歉,可后来殷早看藺嚮倒也彷彿无所谓,两兄弟一进了房门之后便不出来了。
在里头做什么苟且之事可想而知。
「真是不健康,来一趟山林没吸取芬多精光是吸了精。」殷早谴责道。
「你才不健康。」何晚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满嘴讲那什么破玩意?」
殷早笑了,双腿一跨便爬到了何晚腿上,他正对他坐着,伸手捧着他的脸开始细细的端详。
「……」何晚被看得浑身发麻,忍不住用眼神给了他一个问号。
殷早微微一笑:
「我那时候见不到你就一直在想,每次都因为害羞躲开了,一次都没好好的认认真真的看看你。我就想,要是等我回来了,肯定要特别花时间好好看一看。」
「大可以不要。」何晚一口回绝。
「为什么?」殷早感到十分疑惑,另一半想看看你,哪有什么拒绝的道理?
「不太有印象不是比较会思念吗?」何晚问道:
「回想自己的另一半到底长啥模样。」
那种程度的不清楚乾脆别交往了。
「不太有印象根本就是陌生人了啊!我那时候就是明明对你的脸记忆很深刻可是却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你到底是左边的眼角比较细长还是右边的。」殷早一面道一面摸上了何晚的脸。
「细节成那样已经有点噁心了。」何晚无情地回应他的情深:
「你要不乾脆数数看我睫毛有几根?」
殷早笑了,不理会他的调侃:
「是右边喔!你长得真好看……」他凑了上去,嘴唇轻轻地蹭着何晚的,要亲不亲,弄的人心痒。
何晚按住了他的头,不让他再磨磨蹭蹭,他拽了他一把,三两下便把他压上了床。
「咱也来做些不健康的事吧?取取精之类的。」他低声问。
殷早没反抗,只问了一句:
「多不健康?会饿肚子的那种不健康吗?」
「嗯……是有可能会稍微饿肚子、」何晚脱掉了他的衣服,殷早白皙的肌肤被窗外大好的阳光照得闪闪发光:
「也可能会稍微有些腰痛,稍微比较累一点。这种程度的不健康……如何?」
殷早抱住了他的脖子,往他颈窝蹭了蹭,轻轻地道:
「听起来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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