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摄像头被林霖拿了黑衣服遮盖住了——很多选手都这么干。虽然大部分人都渴望镜头这通向金光璀璨娱乐圈的无敌利器,却也不是很乐意二十四小时都生活在镜头下面,难免拘束不自在,而宿舍中的摄像头在晚上十一点才会关闭,节目组人性化的默许了选手们在宿舍中可以随意遮蔽摄像头。
林霖在江梵深同他打招呼时起身、径直走上前来将人抱住了。
抱的很紧,一手揽着后腰,一手按着后颈。
江梵深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力度,并不觉得难受,便没有动弹,任由情绪明显有些不对的少年抱着。
因着摄像头虽被遮蔽,依旧可以录音,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还是站在两人身后神色淡下来的杨牧野开口,“去影音室。”
许多天无人光顾的影音室门再度被打开。
林霖坐在江梵深身侧,杨牧野还是坐了单人的沙发。
“我和顾之洲换了房间。他来找我的。”
林霖首先解释,接着声音微微沉闷下去,侧头去望江梵深没什么表情的脸,“梵哥,这些天…我有点想你了。”
并不是没遇到过,早上出门、中午吃饭,又或是晚间在客厅,都有碰到过,硬生生因为一些混乱的思绪,将距离拉远了。林霖想回到几天前,敲醒状态奇差、脑子不清醒的自己,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依旧被轻易影响,可能这就是关心则乱吧。
江梵深看到了少年人眼睛里藏不住的懊恼和后悔,领会到他的态度后,便轻轻笑了,主动扶住他肩膀,慢慢靠近到脸上皮肤肌理都清晰可见的地步,林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混乱,缓缓睁大的浅褐色眼瞳中只倒映着江梵深一个人的影子。
直到轻触上来的柔软温热像轻微的电击一样让人心头发颤,林霖才有了动作。
他几乎是立刻扣紧了江梵深的腰,将人扑倒在沙发里,热情又迫切地加深了这个吻。
少年的双膝跪在江梵深腰侧,弓身笼住人,炙热的唇舌不断地去碰触想念至极的软唇,恣意扫荡过柔嫩口腔后收了力度,一遍又一遍温柔地厮磨含吮那颗小小的唇珠。
江梵深被这磨人的亲法弄地沁了点薄汗出来,心跳有些加速,脸颊也发烫。
下面要发生什么他心知肚明且乐意之至,很自然地配合着林霖将自己的上衣脱去。
将衣服扔到一旁时看到坐在那儿的杨牧野,江梵深才恍惚想起他们忽略了什么。
此时影音室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杨牧野也在,他静静的看着,多情眉眼失了神采,凝着浓稠不明的情绪,周身氛围冷沉。
同杨牧野做过后,很难像先前一样,将他当成不熟的室友,让人去别的地方待着。
而且他的神情让人不忍。
江梵深生出一丝类似于怜悯的情绪,竟说出了自己都觉得荒唐的话来。
他朝杨牧野唤了声,“野哥,一起吧。”
话一出口,空气都凝滞了。林霖的动作也僵硬住。
杨牧野并没有显出正向的反应来,他看着江梵深垂落在沙发边上微微蜷缩指节的手,短暂视线停留后蓦地起身。
没有上前,而是离开了。
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着”。
这句话声音很低,像用尽了力气。
杨牧野关上门,忽觉有些站不住,便以难得散漫的姿势倚靠在墙边,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对面色彩丰富的装饰抽象画上徘徊。他仿佛回到了那日在洗手间听外面两人初次做爱的时候,同样的嫉妒、同样的难受,但到底有些不一样了,林霖也只是炮友而已。
没什么的,杨牧野告诉自己。
之所以会出来,不是因为接受不了尺度太大的性爱,也不是甘愿将喜欢的人拱手让人,而是无法令江梵深陷入这种境地。有些头一旦开了,便再也回不去。
杨牧野现在还没能弄清江梵深身上那股子疯劲和无谓的根源是什么,却对奔向的结果抱有警惕与焦心。他想要了解他,家庭背景、生活习惯,个人爱好,所有。但显然江梵深并不耐烦谈论这些,相处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做爱。杨牧野只知道他有个弟弟、父母恩爱,家庭和谐,喜欢吃青菜,再多便没了。
他不想江梵深将来有一天会后悔。
也许听起来有些自以为是,他仍是会尝试着去当江梵深的牵引绳,没有规训与干涉,被绑定的人无知无觉,仍是自由的。这根绳索可以无限延长,只是希望哪天他想回头了能有迹可循。
从江梵深说出那句话后,林霖的脸色就变暗淡了,狗狗眼里藏不住的委屈和难过。
他不愿意将心情暴露无遗,埋首到江梵深颈侧,藏起了表情,说话间温热气息喷吐,“梵哥,怎么能…怎么能、”他到底说不出口,略过了接着道,“我只想和你,两个人。”
江梵深知道一时间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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