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暴自弃的大吼出声,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旋即一跃上车,咬着牙发动了引擎,直踩油门向着不远处的大马路横衝直撞而去。江承泽长大后就没怎么搭过云霄飞车,这么一折腾突然有股梦回儿时的感慨与悠然自得......
?靠──林沫!我要吐了!?
?......既然淌了浑水,就别想着还能置身事外,徐千寧,我们很信任你的医术,也因此愿意给你人身安全的保障与基本吃穿用度,可现在我的手下告诉我,你有投敌的打算。?花衫子叼着一根牙籤,现在眼前的徐千寧是个胆小鬼,他可以恣意的摆架子没有关係,?你说的金盆洗手,不该是这个样子吧??
徐千寧刚送走林沫,身上仅有的防身武器只有口袋里的摺叠刀,要对付这群人简直是螳螂挡车,一想到有可能血溅当下,当即浑身打起了颤,结结巴巴的哭丧道:?您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虽说我派人监视你不对在先,但这也是为了确保你的人身安全,很有道理吧??
?刚刚来的是朋友而已。?徐千寧咬着牙低下头。
?朋友?一个会用符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花衫子一掌拍到桌上,恶狠狠的瞪着她:?别想骗我!?
徐千寧怯生生的抓紧衣角,声音细若蚊蝇:?是个迷信的孩子而已,您说的投敌,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承泽完好如初!那本来是我的位置!?
?再、再怎么想,都不合逻辑吧?那是我的仇人......?
似乎是在思考对方话里的可信度,花衫子一度抬起眸来扫视着徐千寧,可再这么问下去恐怕那个大姐头就要被逼出来了,还是见好就收来的省事。
?你之后还负责青龙帮里的救护与情报交换吗??他换了个话题,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咬着牙籤时,说话显得含糊了几分,可眼里的兇狠却又让人不敢轻视。
?......不。?她说。
?我会撤回保鑣和监视,你若是之后遇到什么麻烦,青龙帮里里外外都不再与你共进退,就算是死......?花衫子斜视着她,用指尖捏起牙籤,轻轻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是你自己的事,这样可以吗??
指针对准九点整,花衫子的大金錶发出尖细的响声,錶面沾上了些许脏污,已经难以辨识,徐千寧在听到"死"这个字时,明显晃了一下,被花衫子捕捉在了眼底,旋即移开视线。
?保鑣我已经遣送回去了,江家一事,也绝对不会和警察说。?徐千寧吸足了气,仰起头来直视着他,眼里的坚毅是花衫子从没见过的,?就此一刀两断吧!?
一刀两断吗?
花衫子打死都没想到这句话会是从这个小他二十来岁的姑娘口里说出来,当下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在做纠缠的打算,如果说早些时候他的不愿意失去这个重要人力资源是因为不服气,那么现在这股释然就是出于对她的敬佩。
?行,你我互不相欠,各走各的路。?
他仰头大笑,抓起放在桌上的酒扬长而去,留下的只有一室的酒气与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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