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拖把跌落,敲碎了陈旧的瓷砖。
他握她的细腰在狭窄的浴室转身,手探进她宽松的裙子,啃咬她的锁骨,滚烫的吻一路往下。
最后噙住那点挺立的樱红,发出令人羞赧的吮吸声。
她感觉湿润温热的津液弥漫进体内,仰着脖子迷醉娇吟,双腿缠绕住他的腰,一刻的空虚都再承受不住。
他心软了。
腾出手解开金属扣,挤进去。
“害怕吗,刚才?”
后背撞到起雾的镜面,另一只用来支撑的手也无处安放,只能插进他清爽的短发里。
“害怕。”
他似乎不满意她的回答。
其实是不满意她明明害怕却还能镇定地完成她的工作;明明求着他回来,可他回来了,她又满眼只有文字。
没有他。
他狠狠撞过一下,然后快进慢出,一点点磨,和她周旋。
她主动寻到他的唇,香软的粉舌探进去,与他的缠在一起。
“害怕我也要快点把今天的计划完成,等你回来,我就完全属于你了。”
他隐忍的青筋猛地跳动,眼底的暗色一下涣散开。
反客为主,完全由他主导,狠狠吻她,送她到顶峰。
“嗯啊……阿怀……”
“妖精。”
他暗自低骂,嘴角染笑。
谭既怀抽完两根烟,清扫过后的公寓越发空荡,安安静静的。
他扭头看了眼挂钟,皱眉,心情很躁郁。
拿上那件墨绿色西装,换鞋出门找人。
周颜仪缩在一楼电梯门口,冻得嘴唇发白。
穿上他的衣服,她安安分分靠在他臂弯里,小声说:“你要给我时间改。我知道你上一任妻子是千金大小姐。我不过是一个小县城出来的普通姑娘,没这么讲究。”
酒精肆虐,浸泡他慵懒的神经末梢。
谭既怀思绪停滞,想了想,是吗。
方承玉出身更穷苦,家里有四个姐妹一个哥哥,她是超生的,年纪最小。
一路从小地方考出来,全靠自己,混到今天的地位。
其实是他和周颜仪才结婚不久,很多时候,他还不是很适应自己其实已经开始了第三段婚姻。
所以别人提起上一任妻子,他总会想起方承玉。
见他许久不说话,周颜仪小心翼翼想抬头,却被他温厚的掌心按回去。
她弯弯嘴角偷笑,洋洋得意。
手指在他胸口划拳,明目张胆地引诱。
“怎么样,你今天穿这身衣服去,是不是迷倒一片你们市委的小姑娘。”
但其实她心底很不屑,蔑视一切。
觉得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走出电梯的那刻,男人沙哑深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下次别买红色领带。”
无端响起念咒一般的嘲讽:谭既怀,你眼光真是越来越差。
他眼光其实又能有多前卫。
谭既怀自己不过也是小地方出来的大学生,不像那些官二代富二代,从小就懂得买潮牌,打扮风骚。
但就是不想过了十年,她依旧能高高在上的质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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