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蕊在易礼瞬间的僵硬中,已猜到他还清醒。
吻,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既然他要装睡,那就不能怪她趁人之危。
易蕊小心翼翼掀开被子,像条鱼似的钻进去,贴在易礼身侧。
男人的身体更僵硬,瘦到凹陷的脸颊甚至有些不易察觉的抽动。易礼开始后悔,他判断失误,以为她的吻不过是离开前的告别,却万万没想到是另一场戏目的开演。
柔软的手臂轻轻环住他的,在易礼醒或不醒的挣扎中,骨节分明的大手已被紧紧按在易蕊平坦温热的小腹上。
“我肚子痛,你帮我捂捂热。”
易蕊声音小小的,吐出的气息拂过易礼的脖颈。
喉结上下滚动,易礼再也装不下去,他猛然把手握起,小臂用力,妄图离开那片滑腻。
“真的肚子好痛,”易蕊把额头贴在易礼肩窝里,小猫似的撒娇,“我就借你的手用一用,不做别的。”
像顺毛儿似的,易蕊一根根抠开易礼握紧的拳头,又重新贴在小肚子上。
“嗯……”她发出满足的喟叹,“你手心好热,感觉真的好多了。”
说着,她又往易礼怀里缩了缩,两只手都摁在易礼的手背上。
“如果提前告诉你,你肯定不让我来。可我实在想见你,所以,我就跟冯叔说了声,不让他告诉你。”
易礼脑袋钝钝的,默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姑娘是在解释他抱怨那句“冯绩能知道,我不能知道?”
真不知该说她善解人意,还是胆大妄为。
“易礼,我喜欢你,你知道么?”
仿佛怕易礼不信,她又接着说:“不是对长辈的敬重,不是对你的感激,就是喜欢,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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