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两句,广播里就传来下课铃声,吕寅今天负责值日,得留在最后闭门关窗。刘墨绯放好笔袋,恰巧有人来电,便边朝门外走,边和他道别。
听筒那头果然是司机的抱歉,其实他今天出发得早,但开到一半就接到董秘的电话,原来是下午在京郊的会议突然取消,必须先去把提前到场的霍珩接回公司。学校和企业相隔较远,周五又常常堵车,她低头看了眼左手的腕表,估计还需等待四十分钟。
轻笑着和对方说完“没事”,少女挂掉电话,转身往宿舍区走。这时寝室楼还没关门,许多学生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而她住顶层,爬楼多有不便,家中的个人用具也是一应俱全,没有特意去拿的必要。
这两夜有急雨,花园的池塘中积了好些水,沿着曲折的石道流入人工开凿的湖底,倒有几分清泉叮咚的情致。假山之下的春花还未凋谢,只是已经攀过开得最艳的时机,即使秀美,也生出一丝幽然的颓靡。
半期后的周末,各科没留作业,女孩连背包也留在了教室,象征性地提个帆布袋子,装的全是吕寅最近帮她整理好的笔记,很精简,分成文理两本册子,单肩挎着毫不费劲。
沿泉畔坐了几分钟,倏然听见假山内部不规律的响动,刘墨绯不自觉地蹙了眉头,好奇地朝来源走去,可刚靠近庞大的山石外,声音就戛然而止。她猫腰望进,才发现这块太湖石体积巨硕,里头更是别有洞天。
首先,光线极暗,两壁的小孔虽密,大多都被外部悬挂的藤条绿萝遮掩;其次,路径曲折,前进一会就需要拐个Z字形的连环锐角。她打开手机电筒,凭光向内走了十秒,总算有微弱的光亮,但假山尽头和大路呈相反方向,即使走通,也唯剩几株花卉和白色围墙。
没找到声响的缘由,她无需再深入,正要转身返回,便窥见侧下方闪过的影子。少女凝眸去看,才发现引她进来的“罪魁祸首“是只毛发橘黄的小猫。
它身形不大,但有些胖,后爪应是受伤了,还缠着绷带,跳跃时不似寻常猫咪轻盈敏捷。她想去追,又意识到霍宅不可能容下野物,犹豫之间,橘猫已不见踪影。
维持光亮的手机正巧变灰息屏,女孩瞥到时间,离刚刚接到电话才过去六分钟,还有很长的时间要等。假山内通风不佳,她没想久待,正后退着转身,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口,险些吓得尖叫出声:“啊!谁?”
关闭的手机电筒让整个假山内部瞬间陷入黑暗,她双眼还没适应,所以看不清来人,对方还未开口,先稳稳扶住闪避的她,察觉到少女手腕的颤抖,温声解释道:“是我,墨绯。”
不同于爱用脂涂膏的刘墨绯,领口和腰间常年都氤氲着玫瑰栀子的甜,赵修函挑洗衣液的风格和行事原则一样,相当简净。母亲喜欢金桂,所以他的外套上也沾染了点阑珊的秋意,逼仄的环境下,空气并不算十分流通,她后知后觉地闻到少年身上清淡的皂角香味,配合着他极好分辨的嗓音,心神也稍稍安定下来:“学长,有什么事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方才还回答迅速的他此刻却沉默以对,似乎是在思考如何给出一个诚实的答案。
周日见面时,他们还维持着情色关系里最蛊惑人心的暧昧,狭小的女生宿舍,她娇弱地攀附住他颀长的身子,喘息吟哦间,细嫩的花穴奋力勾连他不停抽插的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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