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德大学举行化装舞会当天。
温怀先行来到蒲彩琳家梳妆打扮。
两人都戴上了紫色金边的面具,唯一不同的是,温怀的面具上插着银色的羽毛,而蒲彩琳的面具上插着金色的羽毛。
鹿见城来到蒲彩琳家,准备接她们俩一同去学校的舞会现场。
一听到鹿见城进门的声音,蒲彩琳在客厅里喊道:「见城,你进来猜猜,哪一个是温怀,哪一个是我。」
他走进客厅,看着身高差不多的两人,戴着相似的面具,实在无法分辨出面容,犹疑了一会后,他手指向右手边说:「这是彩琳。」
蒲彩琳拿下镶有金色的羽毛面具,感到神奇的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每一年化装舞会,蒲彩琳总会让鹿见城上演猜测的戏码,恰巧,每次他都能猜中。
「我就凭直觉啊。」这是他猜对后一贯的答案。
随后,他们一起来到学校的舞池。
一旁的交响乐队奏起音乐。
一对一对的舞者牵起手,踏出优雅的步伐,五顏六色的舞裙翩翩起舞,华丽的在舞池中转动。
温怀靠在墙角,静静的看着鹿见城和蒲彩琳跳舞。
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身影,若是要她猜测戴上面具的他,她有可能也会猜对吧。
此刻,她正等着鹿见城跳完舞后,来邀请她。
每一年的化妆舞会,鹿见城都展现了绅士风度,愿意和她跳上一支舞,不会让她穿着一身礼服白来走一遭。
一会后,鹿见城停下了舞步,和蒲彩琳一起朝温怀走来。
温怀微微一笑,明白鹿见城的下一步,一定是向她邀舞。
她专注的看着他们的脚步越来越靠近自己。
一时没注意身旁的人。
突然间,她被人从左手边推了一把,接着她身体倾斜,被迫往右倒下。
摔倒的同时,她紫色金边的面具掉落到地上,露出一张寧静的鹅蛋脸,整身直接压到了身边一名男同学身上。瞬逝,她的唇贴到了他的嘴唇边。
清凉的气息有一股淡香水的味道。
男同学戴着的面具遮住了半分容顏,她实在认不出是谁。
半晌,男同学凝视着她的面容后,双手搂住了她的背,调整了唇瓣的角度,直直吻上。
一丝浓情雅香朝她袭来。
她想起身,却被他抱得紧。
舞池里有一半的人停下了跳舞的动作,都在讨论着温怀这番大胆的行径。
一时间,她感受到了周围的侧目。
更何况鹿见城和蒲彩琳也一定看到了。
顿时,她感到一番难为情。
面前的男同学还欲罢不能地吻着她。
他到底是谁?......
她将手往男同学的脸上一摸,掀开了他的银色面具。
面具底下一张俊俏的脸蛋浮现。
围观的人一阵惊呼。
「竟然是元圣司!」
他愣了一下,松开了抱住她的手。
一看到元圣司的面孔,她的神色霎时有些恍惚,难以冷静的看着他。
「怎么是你?」
元圣司的保鑣们围上前,关切地问:「老闆,你是不是被侵犯了?需要把她带走吗?」,保鑣们看着温怀,怕是温怀主动进犯了他们的老闆。
元圣司面露轻松,下指示:「不需要,你们退下吧。」
「是!」保鑣们应声。
温怀赶紧从他身上起身,脚踩着地面,却踩到了长礼服的裙边,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到他身上。
他双手扶住她,微微一笑:「温温,你没事吧?」
围观的同学嘰嘰喳喳着。
「她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她的目标就是元圣司啊。」
温怀眼底霎时有一片忧色,明白自己又被人误会了。
元圣司站起来,把手伸向温怀面前,温柔的说:「温温,把手给我吧。」
温怀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手,随即将目光移开,不自觉地注意到鹿见城正在看她。
这番已经习惯寻找鹿见城身影的自动对焦模式,让此时的她感到苦恼。
被鹿见城这么看着,恐怕他会对她產生很深的误解。
尷尬的气氛中,她对呼吸的力量感到微薄而无力。
索性,她一隻手抓着裙摆,一隻手撑在地上,自己起身,快步的离开舞池。
温怀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水洗了洗两瓣红唇。
但,洗了好多遍,却洗不掉方才和他接吻的感觉。
温麻的感受里,有甘甜的味道。
她照着面前的大镜子,纤柔的手指摸了摸唇肉。
没想到初吻就在这一夜,意外的被夺走了。
她眼眶泛出了泪珠,潸然泪下。
除了宣洩的眼泪,她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抒发的出口。
好一会后,她才慢慢的从最顶点的无助平復了一些。
她转身从洗手台移开,挪动了一小步后,才发现脚上少了一隻高跟鞋。
方才离开时走得又急又快,高跟鞋不知何时从脚边脱落,被遗失得不知不觉。
温怀弯下身,将仅剩的一隻高跟鞋脱下,拿在手上,走出了洗手间。
元圣司靠在墙边,看着她哭红的双眼,看起来不像没事。
他查觉到,不管她会何而哭,他似乎都有道歉的义务。
「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
温怀低着头,羞着脸,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刚才你的唇一靠上来,我就忍不住了。」他一心想为自己辩白:「我一向是很自制的人,但我真的受不了你的诱惑。」
他的这番被诱惑论,让她变得羞赧,霎时不知道要以何种方式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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