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延年……不,应该是封延年的尸体,居然不见了?
“阿芜,这是怎么回事?”柳蛮蛮怕江芜个子小看不见,连忙告诉她棺材空了。
江芜若有所思,看来她猜的没错,冯家人……或者该叫封家人,就是以这样的方式,逃脱方宁心和她们的诅咒的。
“我跟你拼了!”
封大太太红了眼睛,朝柳蛮蛮和江芜扑过来。
但她根本不是柳蛮蛮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压在了地上,还在一边挣扎,一边咒骂。
“贱人,小娼/妇,封家哪里对不起你,一个农户女能嫁给延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放火烧了院子……”
一抹红出现在柳蛮蛮的视线里,她一抬头,又看到了那双缠枝牡丹绣花鞋。
“方宁心?!”
这次她没有借丫鬟小翠的模样出现,而是露出了本来面目。
面容姣好,眉眼清秀的年轻女人,一身大红嫁衣仿佛鲜血浸透,她一步步走向封大太太,长长的指甲扎透她的脖子,唇角弯起,笑得畅快又疯狂。
柳蛮蛮忍不住开口提醒,“你这样杀不死她的。”
昨晚冯鹤龄也被捅穿了脖子,结果还不是被什么祖宗保佑了?
“我知道……”
出乎意料地,方宁心这次居然开口说话了。
她看着地上碎裂的封延年的牌位,又看向江芜,“你,全都知道了?”
江芜点头,一人一鬼目光流转,仿佛达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她对方宁心说:“我会帮你们彻底解脱。”
这是她作为幽冥之主给出的承诺,说到做到。
方宁心笑了,身形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柳蛮蛮懵了,“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啊?”
不过她好像明白了一点,方宁心是好……好鬼,那冯鹤龄他们不就是坏人?
“蛮蛮姐,你死后有什么打算吗?”
江芜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柳蛮蛮:?
江芜冲她眨眨眼睛,“地府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哦。”
或许十二鬼将里,也该有个女将军了?
“你现在回去找道长和其他选手们,然后……”
江芜凑在柳蛮蛮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者从迷惑不解到恍然大悟,又带了点愤怒,“没问题,交给我吧!”
柳蛮蛮一口应下,然后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小颖一直躲在后面,怯生生地探出头,“我们现在该去哪儿啊?”
她再也不想在这个鬼宅子里多待一分钟了。
江芜冲她灿烂一笑,“杀人,放火。”
供桌上的烛台被打翻,灯油流了一地,挂满白纱的灵堂,很快火光冲天。
江芜带着行动不便的小颖慢悠悠往回走,凌尘道长的符纸被她随意地到处乱扔,扔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火海。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从后堂慢慢烧向前院。
*
树德堂内,冯鹤龄气急败坏地摔了一个茶碗。
“那几个大师到底靠不靠谱啊?让他们去消灭女鬼还推三阻四,还不如直接让我们吸干算了,说不定还能像上次那个倒霉道士那样,掏出什么宝贝来呢。”
底下有人蠢蠢欲动,“叔爷,咱们可好久没开荤了。”
还有人提起了柳蛮蛮的美貌,“若是能把她留下来,咱们可就享艳福了!”
冯鹤龄恼怒地摆手,“不可轻举妄动,这群人里除了那个天一派的小道士好糊弄,其他几个都不是简单角色。万一被他们察觉,可就前功尽弃了。”
那个王虎从客房出来后,就跟他剩下两个伙伴形影不离,管家亲眼见到,他们怀里都揣着凌尘道长给的符咒,无法靠近,显然是起了防备。
“那,那个姓褚的总可以碰了吧?”有人不甘心地提起褚大师,“那家伙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口花花,半点本事都没有,昨晚喝了个烂醉,到现在还没醒呢。”
冯鹤龄神色松动,正要点头,外面有人慌里慌张地冲进来,“不好了,后院走水了!”
“怎么回事?”冯鹤龄猛地站起来,“是谁这么不小心,坏了规矩?”
来人气喘吁吁地摇头,“不知道,好大的火,都快烧了半个院子了……现在怎么办啊?”
“怎么办?当然是去救火啊!”冯鹤龄骂了一句,又叫了几个人,“你们跟我去祠堂,祠堂绝对不能有事!”
等冯鹤龄带着几个子侄赶到祠堂,却发现上面的几把大锁都不翼而飞,房门四敞大开着,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
冯鹤龄快步上前,“你在干什么?祠堂重地,外人不得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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