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后,二人便出门了。
其实所谓的景点也没什么好玩的,由于是正在开发的地区,很多地方还在施工中,可去的地方只有海边公园和大型商场。
秋昭辞却玩得很开心,要与公园里的每一颗石头、每一簇花朵都合照一遍。
过后,他们去商场里解决晚饭,选择了一家当地的特色菜。在楼鹊大方地说了请客后,秋昭辞便兴高采烈地点了许多。
看着几乎可以布满一桌的菜品,她发自内心地疑惑道:“你能吃完吗?”
“应该能吧?”秋昭辞歪了歪脑袋,忽地想到什么似的,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我一不下心就忘记了价钱……”
“我无所谓,你随便点吧。”楼鹊宽慰道。既然说出了请客,那么她就做好了无怨无悔的准备。并且,这个价格对她而言并不算昂贵。
楼鹊低头品了一口茶。
这是一个在她眼中很普通的事情,因为家境原因,楼鹊幼时起就会被父母带着去一些高端的场所、饭局,其中不乏德高望重的老人喜欢品茶。
为了得到他们的赏识,父母早早地就教导了她如何端庄优雅地举杯、饮茶、放置。如今这已是一个刻入骨髓的习惯。
在楼鹊低头的片刻里,秋昭辞又露出了那副神情——敬慕的、渴望的。
那种渴望不是对崇高事物的向往,而是在底层摸爬滚打过的人面对金钱名利时,流露出的那种最世俗也最真实的欲求。
一餐结束后,果然桌上的食物剩下大半。楼鹊叫来服务生结账,顺便让他们帮忙打包了一下。在楼鹊说出这个请求时,秋昭辞用古怪的眼神瞧了她一眼。
楼鹊问,“怎么了?”
“也没必要打包吧……”他小声道,快速瞟了一眼周围的食客。
楼鹊顺着他目光望去,大家都各吃各的,哪有闲心去在意陌生的二人,只偶尔会无意地投来视线罢了。秋昭辞却像是被人视奸一般,一脸局促不安。
“还有很多菜都没动过,扔掉太浪费了。”楼鹊说道,“而且,路人没有闲到会议论你的一举一动。”
回去的路上很沉默。短短几日,楼鹊突然看到了秋昭辞的许多缺点,做不到快速地包容它们。或许,除了血亲外,楼鹊能包容的只有亲朋好友,比如姜槐,比如宁宣祺。
在乘坐地铁的时间里,姜槐给她发了短信,问她在外地过得怎样。他很贴心,为了避免打扰到楼鹊,甚至不会随意地发起视频通话。
楼鹊主动给他打了电话,笑着道,“我很好呢。”
姜槐比较被动,她便主动给他讲起这边的环境和人文,也提起了今天去的那家餐馆格外不错,以后有机会一定带他过来。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很好。”姜槐说道。
楼鹊仿佛能看到屏幕另一边他微红的脸。
他们又聊了些闲话。坐在楼鹊身边的秋昭辞将一切都听入了耳中,包括她话语中因爱意而满载的宠溺。
他紧紧抓着背包肩带,指甲几乎要刺入皮革中。一滴红色的液体滴落在衣衫上,竟是他用力咬破了唇瓣,留下一道伤痕。
“凭什么……”他低声道。
响起的地铁广播声淹没了这三个字。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天,楼鹊计划着给亲朋好友带点特产,便又和秋昭辞去了商场。
这次楼鹊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晏岚。
说实话,楼鹊差点没认出他。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淳朴的少年了,站在人群中比别人都要高出一大截,可以和宁宣祺一较高低。
尤其是他身边还跟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女孩亲密地搂着他的手臂,指着旁边的抓娃娃机,似乎在撒娇。
晏岚则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两人一起走了过去,与娃娃机陷入了苦战。
这副场景甜蜜温馨,楼鹊看了几眼便转身离开。
商品挑选地差不多后,他们找了一家奶茶店歇息。
中途楼鹊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后便感受到秋昭辞炯炯有神的注视。等二人对视后,他又匆匆移开目光。
“怎么了?”她问道。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
楼鹊将剩下的奶茶喝完,两人又坐了一会,便准备离开。然而,走到门口时,她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一股炙热从心底升起。
这种感觉,alpha再熟悉不过了。她的易感期来了,在它不应该到来的日子里。
起初无味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传播时,人们还未察觉。但很快,有alpha警觉了起来,omega不受控制地呼吸急促。
为了不让影响进一步扩大,楼鹊赶紧从背包里寻找抑制剂。
可摸索了一遍又一遍,她都没有找到,最终跪倒在地,并催促着秋昭辞赶紧离开。他却在这时一反乖巧的常态,跪在楼鹊的身边环抱住她。
“没关系,前辈,我会照顾你的。”他贴着她的耳朵说道。
终于有工作人员注意到了楼鹊的异常来询问。她被欲望和痛苦折磨着,难以吐出一个字。
秋昭辞开口道,“不好意思,我的伴侣突然进入了易感期。”
工作人员见状就要拿来抑制剂,秋昭辞婉拒了他们的好意,“没事,能给我们让出一个包厢吗?”
使用抑制剂对人体有一定危害,所以也有人更希望伴侣能通过与自己的交合度过易感期。他说得太过直白,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终究是同意了他的请求,准备先用工具把楼鹊压制住。
秋昭辞说的话太过荒唐,反而让楼鹊坚持着保持住清醒。她猛地站起身,毫不怜惜地将秋昭辞一脚踹倒在地。
秋昭辞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楼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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