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秋昭辞就被姜槐以叙旧的名义带回了他的家中,或者是他和楼鹊的家。秋昭辞不自觉地将目光扫向所有能触及的地方,试图找到楼鹊所留下的一丝痕迹。
“我不太会沏茶,喝果汁可以吗?”姜槐问道。
“都可以。”
姜槐把其中一杯递给秋昭辞,聊起家常,“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秋昭辞匆匆地揭了过去。姜槐看起来一点也不知道秋家破产的事情,秋昭辞也不想将自己的落魄说出来。
“那就好。这些年来,我很想念你。”
“我也是。”
果汁喝了一大半,两人说的尽是些客套话。秋昭辞也有些不想再应付,刚想着找个理由离开时,姜槐又说起了过去的事情,“还记得当初,因为身体不好,母亲不准我吃垃圾食品,还是你偷偷给我带了一盒薯条。”
“是这样吗,我都有点记不清了。”秋昭辞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他脑子里关于姜槐的回忆都是带着负面情绪,哪里记得这种事情。
“也是,毕竟过去这么久了,或许只有我会记得这些小事吧。”姜槐的语气既是谅解,也有些遗憾,仿佛真为两人当初小小的友谊怀念不已。
秋昭辞却为此感到一阵恶寒。他察觉到在温软的话语之下,氛围中流动着某种漠然。
难道他知道自己勾引楼鹊的事情了?
秋昭辞不安地捏紧袖口。可姜槐的表情依旧是天衣无缝地表达着亲昵,如果真的知道了,怎么也做不到伪装得如此淡然吧。
他胡思乱想半天,把自己吓得够呛,索性退却,“那个,我还要回家做饭,先走一步了。”
“稍等。”姜槐留住他,“我的恋人很快就要回来了,要不要一起吃顿饭?”
秋昭辞眼神一亮,“真的?”
姜槐就这么微笑地看着他。
秋昭辞心里一咯噔。糟了,他的期待表现得这么明显,岂不是摆明了在说“我想见楼鹊”,除非姜槐会傻到以为他是个饭桶。
可就算姜槐怀疑了,也是他自己先抛出的橄榄枝,他好意思再拒绝么。只要秋昭辞脸皮厚点,十有八九能留下来。但见到楼鹊之后又要说什么呢。楼鹊对他定是没什么好感的,说不定会冷脸以待。光是想象那样的场景,就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就在秋昭辞纠结不已时,姜槐看了看手机忽地说道,“哎呀,差点忘了,她今天有事不回家吃饭。”
“咳咳……”秋昭辞被果汁呛到。
姜槐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激动做什么。”他将手帕递过去。
秋昭辞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想起楼鹊也有一款同系列的帕子,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不禁说了句,“你们感情很好吧。”
可出乎意料的,姜槐的居然抿了抿唇,面上显出些许惆怅。
秋昭辞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难道……”
姜槐点了点头,解释道,“这不能怪她,是我当初用了不光彩地手段把她骗来的。”
在秋昭辞惊异的目光中,姜槐拿出了一个棕色小瓶,里面装着液体,上面贴着空白标签。
秋昭辞问道,“这是?”
“诱导剂。”
秋昭辞依旧不解,“那是什么?”
“市面上禁止贩卖的药物,你没听过也很正常。但如果说全名的话,你可能就明白了。”姜槐撕开空白标签,露出药瓶上印着的编号,“信息素强制适配诱导剂。”
其实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含蓄了。真正的用法是将药剂同腺体中提取的信息素融合,再注射进另一个人的腺体中。等到药剂成功吸收后,只要前者对后者释放微量信息素,后者就会无法控制地发情,迫切地想要与前者交合来缓解欲望。
“现代版春药。”秋昭辞总结。
“可以这么说。”
“你……就是对楼鹊用了这种东西吗?”秋昭辞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姜槐沉默了一会,反倒说起了自己的往事,“或许你还记得,我曾经和周家有过婚约。原本母亲是想将诱导剂用在周家少爷身上,结果那天夜太黑认错了人,用在了周家家主身上。”
知道了这么个本应尘封的真相,秋昭辞一时噤声。
姜槐继续道,“原本我是很憎恨这种药物的。但再次看见楼鹊时,我却只想不择手段地将她留在我身边。于是,我使用了它。”
秋昭辞满眼震惊地看着他。
“何必这么惊恐。要是你有诱导剂,你会忍得住不对楼鹊使用吗?”
“我不明白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秋昭辞掩饰性地又将空杯子放在嘴边,喝了口空气。
“你喜欢楼鹊,不是吗。”
秋昭辞吸了口冷气,扯扯嘴角,“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姜槐露出一个温柔缱绻的笑容,“我当然知道。关于楼鹊的一切我都知道。”
真是个隐形控制狂。秋昭辞不合时宜地在内心吐槽。他也不再假装纯良了,面色不善道,“那你把我喊到这里做什么呢,向我炫耀你和楼鹊的小家多么温馨吗?”
姜槐笑而不语,就在秋昭辞快要恼怒时才答道,“怎么会呢。如果只是为了这样,我何必将这些秘密告诉你?”
“确实。”秋昭辞冷静下来,“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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