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意料之外的相见。楼鹊愣了片刻,移开目光,“姜越呢?”
“哥哥有事要办,还在公司里。”
楼鹊转身,“那我先离开了。”
她不愿与之多言的态度,似乎是让对方有些受伤了。姜槐脸色更苍白了几分,湿润的眸子望着楼鹊的背影,伸手轻轻牵住她的袖子,“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了,你稍微等一会吧。”
楼鹊垂眸片刻,最后还是进了客厅。曾经初次拜访姜家,坐在沙发上一脸局促的画面历历在目。但如今却只剩下无尽的沉默。
姜槐给她倒了水,但楼鹊一口也没喝。她看着这清澈的白开水,甚至会想里面是否下了药。怀疑的种子已然萌发,那么他们之间的爱情大抵确实是无法修补了。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反省。”在长久的沉默后,姜槐开口,声音微颤,“我承认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才会想要勾结秋昭辞,陷害宁宣祺。但我没有和他做过,一切都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我还是很干净的。鹊鹊,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一直都只属于你。”
他用一种不管不顾的气势独自说了这一大堆话,情真意切地好似要把自己的肺腑掏出。
楼鹊只感觉疲惫,“你认为我在乎的是这种事吗?”
姜槐愣了一下,又道,“那你介意的是我毁了婚礼吗?真的很对不起,我会补偿这个最重要的日子,还给你一个最美好的婚礼,好不好?”
“我只是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算计我。”楼鹊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道歉,“我已经不想再听这些话了,现在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我们就保持着距离吧,姜槐。”
她不再喊他小槐了。
姜槐原本恳切哀求的神情平缓下来,只有眼角还带着泪光。
他摇头道,“不,鹊鹊,你最介怀的并非这件事。你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你本应该会原谅我的一切所作所为,哪怕我算计了你。”
这番话简直是把楼鹊的尊严摔在地上踩,她咬牙道,“够了。”
但姜槐仍是继续说,“你之所以不能原谅我,是因为我连累了宁宣祺,我破坏了你和宁宣祺之间的感情。但事实上我就像个跳梁小丑,得意了没几天就暴露了。那么现在,我能问一下你和宁宣祺的关系复原了吗?”
姜槐的问题,让楼鹊想起了那个荒谬的夜晚。她和宁宣祺的关系变得如此微妙,简直比没有复原还糟糕。
看到她别扭的神情,姜槐的眼神一暗,“你还真是什么都写在脸色啊。你和他不止是复原了?或者说,你已经和他超越了朋友间的关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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