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不群说话风趣而又彬彬有礼,李毓婷旁观着沉不群用言辞不动声色地恭维着父母,心情颇为复杂。李兆铭和林娥都是有文化修养的人,虽然李兆铭虽然经商多年,但身上仍流露出浓郁的书卷气,在与沉不群对话时,他显然有心避开婚嫁之事,你来我往说上一段时间,沉不群也不自觉地摆正态度,正视面前的两人。
李兆铭和林娥确实都不满意沉不群,但李毓婷的态度不清明,两个人又已经有了首尾,老两口也无话可说,但李毓婷没有开口,她们自然也不会松口,自顾自将李毓婷的婚姻大事定下来。
“我感谢沉总对于我们家毓婷的提携,之前的事也早已说定,毓婷在沉总手下工作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那一定要改,我们也是要一起批评她的。”李兆铭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沉不群被李兆铭的话术绕了好几回,心中知道只能开门见山的说,于是说道,“毓婷哪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也正是因为毓婷优秀,我才在日夜的相处间越陷越深,两位,今天冒昧来访,确实是沉某的不是,但沉某也是真心钦慕毓婷,毓婷也愿意嫁给我,我只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以后能够好好照顾毓婷,和她一起生活一辈子。”
李兆铭指节顿了顿,把茶杯放到桌垫上,侧头看了妻子一眼,又转头看向沉不群,“既然沉总直说了,那我也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们要置办婚礼,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自己决定就是。只是在婚礼前,沉总您是否也该让我们双方家长见上一面,我们也好知道毓婷以后要生活的环境,在那日带毓婷回去的时候,是否出声再问询一下我们两个老东西的意见。“李兆铭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拍了拍林娥的手,”毓婷是我和娥儿唯一的女儿,我的妻子对毓婷也是疼爱非常,沉总,说句不好听的,您虽然事业有成,但对毓婷有几分上心,我们看得出来。“
李兆铭叹了一口气,正视沉不群,”做父母的,也是为孩子把把关,婚姻是一辈子的,爱情也是一辈子的。毓婷是大了,有做主的权力了,但我们这些老的,该操心的还是要操心的,该管的还是要管的,你们做的不对的,我们还是要说。“
沉不群知道李家父母的意思,李毓婷的父母非常反对这件事,从刚刚双方的对话沉不群也明白,他笑了笑,顺着李兆铭的话说道,“您说的当然是,只是您又怎么能说我和毓婷不合适呢?我对毓婷是真心喜欢,毓婷的能力我也十分肯定,在个人能力和个人价值上,我们是契合的。婚姻确实是一辈子的事,我们这一代人当然也有我们这一代的婚姻和幸福。”
沉不群又和李父李母说了几句,心中明白今天,婚事是谈不下来了。不过他并不心急,只是进度暂缓而已,并不是大事。沉不群顺着李父李母的话缓和了气氛,开始谈天说地。
林娥和李毓婷都没怎么说话,男士之间的话题却很广,从新闻有时会说到地理,有时会说到政治,两人看待未来的眼光有很多交互之处,在交流这些体悟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像忘年交一般,不过这都只是浮在表面上的东西,做不得数。
李戎徽处理完公务回家就听到客厅里的响动,他站在客厅听了一会儿,撇了撇嘴角。
沉不群就是个伪君子,李戎徽听花尽颦说过沉不群的那些腌臜事, 心里对沉不群厌恶至极, 连带着对李毓婷也有些不满。
他觉得李毓婷像是把脑子丢了,竟然还和沉不群厮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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