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接触到柔软的床铺,然后是傅天河倾身压上来。
傅天河很注意地分开膝盖,跪在陈词的身体两侧,不让少年承受自己的任何重量,双臂的手肘撑在陈词耳边。
这是个将少年完全困在怀中的姿势,强势而充满占有欲。
但实际的亲吻中,两人却势均力敌,或者应该说是彼此都乐在其中。
陈词慢慢放松下来,他相信傅天河不会去做其他过火的事,特别是陈念还在客厅的情况下,所有的所有,顶多只能算情难自禁。
他抬起贴在床铺上的手臂,揽住傅天河脖颈,只是这么个简单的小动作,就让体育生鼻尖冒出一层细汗。
因情动而生的身体反应,对陈词而言十足陌生。
他的**一直很低,对身体接触的抗拒,其实也包括他自己。
以至于陈词从来都没自行解决过。
平时要是有自然的生理反应,平心静气地等一等,也就能消下去了。
失控感。
但比他还要失控的,显然另有其人。
这个吻仍旧以傅天河的仓皇退却告终,他总是不如陈词能耐得住性子,已经硬得开始发痛了。
轻薄的短裤被真正顶成了帐篷,傅天河尴尬地想要遮掩,却又发现自己这种程度,无论采取什么样的姿势都无法盖住,干脆就厚着脸皮不管它了。
陈词用手背擦着红肿的唇,撑身坐起,他盯着傅天河精神抖擞的地方,用最平淡冷静的语气道:
“需要弄一下吗?”
傅天河双颊爆红。
类似的情况在几个月前也发生过,当时他们去参加物理学竞赛的初赛,陈词还好心地为他递来纸巾。
那时的傅天河惊慌失措,现在的他,总算有了能淡定的资本
当然也只是稍微淡定一些,不至于害羞地当场逃走罢了。
“额,我应该没事吧?”傅天河这话说得相当不确定。
正常情况下到了这种程度,凭借单纯的忍着很难消下去,但如果跑去卫生间里解决,就肯定会被客厅里的陈念注意到。
如果家里只有他和陈词,傅天河倒是愿意自行去卫生间里解决,要不然接下来他很难重新静下心来学习。
可陈念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傅天河决定,还是忍着吧。
“要不然你直接在这里解决。”陈词指了指傅天河叠起来的被子,给出提议:“放心,我不会看的。”
傅天河:???
……更羞耻了好吗?!
但傅天河惊恐地,发现他竟然真的在思考这种做法的可行性。
用被子遮住应该……没问题的……吧?
陈词非常体贴地递来纸巾。
傅天河:“…………”
这是陈词式的鼓励吗?
其实也没什么的,在床上自行解决不也很正常吗?现在社会早就开放了,无论男女,在不影响到别人的情况下满足自己的渴望,并非什么值得羞耻的事。
傅天河默默构建着心理防线,红着脸将整齐叠好的被子展开
他钻进了被窝,严严实实地盖住腹部以下,做了好几分钟的准备,才终于鼓起勇气,把手伸进去。
“那个……”
陈词却突然出声,把傅天河吓了一大跳。
“你还有十二分钟。”
傅天河:“什么?”
陈词:“我给陈念的手机锁了三十分钟,待会儿他学完习可能会起身过来走走,刚才我们已经用掉了十八分钟。”
傅天河:???
傅天河盯着少年,在那双琥珀色眼眸中寻到的,只有认真。
这也太紧迫了吧!
傅天河再也顾不上什么羞不羞涩,直接开始。
陈词重新坐在电脑前,看向文档。
说来奇怪,星际飞船前期这种不解风情一本正经的风格,明明是他所擅长的,可真正要构建对白了,他却完全想不到该做出怎样的回答。
仿佛有某种存在,在潜移默化中将他彻底影响。
傅天河努力控制着自己别发出声音,然而他却很难彻底压制住呼吸的动静,特别是它随着进程越来越急促之时。
陈词所说的十二分钟如同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头顶,时时刻刻提醒着傅天河,必须要抓紧时间。
但很多时候人越是想要做什么,就越难按时完成。
匆忙又简单粗暴的手法,只会让情况适得其反。
无论傅天河怎么努力,都难以让情况更进一步,时间的紧迫感压在他心头,如果想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解决,比起身体上的刺激,他更加需要心理上的催化剂。
傅天河强忍着羞耻心看向陈词,少年修长十指放在键盘上,正慢慢敲着字。
傅天河不知道此刻的陈词正在书写剧情中的哪个部分,但看到少年认真的侧脸,他急躁的心竟然奇迹般地得到些许平复。
他听着笔记本自带键盘被敲击的哒哒声响,动作不由得变得温柔,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关于陈词的模糊画面。
准确来说,是他们两个共同出现的画面。
一起去探索一些只有大人才能去做的事。
陈词似乎完全没注意傅天河的情况,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仍平静地书写剧情。
直到所有声音随着压抑的长长呼声戛然而止。
陈词扭头去看,傅天河正默默地把纸巾拿进被子里,耳朵红得仿佛就要滴血。
两人彼此沉默着,过了片刻,傅天河终于从另一边下床。
他用最快速度打开卧室的窗户,冬日的寒风涌入,吹散屋子里的所有味道。
做完这些,傅天河才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略有些紧张地看向陈词:“还剩几分钟?”
陈词的回答却让他讶然:“超时三分钟。”
竟然超时了!
傅天河明明觉得没过去多久,他有那么持久吗?
以及……既然都已经超时了,客厅那边的陈念却没弄出丝毫动静,也就意味着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是被陈词耍了。
再度和少年对视,傅天河知道自己才猜对了,看似沉静正直的少年,其实存着故意逗他的坏心眼呢!
傅天河立刻来到陈词身后,双手从少年的肩膀绕过去,捏他的鼻子:“耍我就这么好玩吗?”
呼吸不畅的陈词唇角微扬,发出一个闷闷的“嗯”。
然后他善意地提醒道:“你还没洗手。”
傅天河:“………………”
体育生冲出主卧,直奔卫生间的时刻,陈念正坐在客厅的茶几前,和沙弗莱聊天。
手机解锁的下一秒,陈念就立刻投入了电子设备的怀抱,飞快地点击和沙弗莱的聊天界面,将今天发生的种种离谱事情告诉对方。
得知陈念的数学只考了67分,被陈蔚勒令跟着陈词好好补习,沙弗莱发来了一串省略号,表达自己深深的同情。
沙弗莱:[需不需要我帮帮忙?你这个分数申请学校会有点危险吧?]
陈念:[申请要看会考成绩和高中毕业证书,会考的难度比期末考低多了,我应该能过的。唉,这个学期我放在学习上的时间确实很少,假期得好好努力,把进度全都补回来!]
陈念边打字边瞅着卫生间的动静,怎料到只过了一分钟,傅天河就双手湿漉漉地开门出来了。
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难不成只是单纯地去上个厕所洗手?
傅天河探头往客厅看了一眼,见陈念抱着手机玩个不停,道:“在和沙弗莱聊天吗?”
“是啊。”陈念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向我表达了深切的同情。”
陈词也出来,铁面无私的检查陈念这半个小时的学习成果。
在哥哥面前,陈念可不敢装疯卖傻,认认真真地回答陈词提出的问题
“还不错。”陈词把资料重新放回桌上,“休息十分钟,然后继续往后看。”
陈念看看傅天河,又看看陈词,有点疑惑。
难不成哥哥和傅天河真的只是一起坐在卧室里各干各的事吗?那他们俩也太专注认真了吧!
要是自己和沙弗莱共处一室,肯定会忍不住趁机做点什么。
但他也不好问,只能哀叹于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寒假。
对于绝大多数的高中生而言,假期这个词,和轻松搭不上半点关系。
桂芷棋需要集训,她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画画,一直马不停蹄地画到晚上十点结束,简直比平时上学还要辛苦。
那一张张画纸摞起来的视觉效果,绝对能比得上普通学生做过的众多试卷。
陈念的画画和补习两手抓,他的作品集已经准备完了,剩下的任务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画技,毕竟成功通过申请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验,在于预科班结束后的入系考试。
届时他将要和来自全世界的美术生们竞争。
除了接受陈词的补习,傅天河每天下午都要去学校里继续锻炼。
四月中旬,他将跟随学校老师去参加全国性质的青年组田径比赛,努力去获得国家一级运动员的称号,为暑期夏令营的自主招生计划做最充足的准备。
陈词的学习任务不重,但要忙着给弟弟和傅天河充当老师,以及游戏的文本工作。
最轻松的当属沙弗莱了,趁着春节假期,他被父母带着回了趟老家,每天都要通过视频给陈念直播家乡景象。
光是看到窗外的皑皑白雪,陈念都觉得冷,留学期间的冬天,他估计会全程裹成一个球吧。
腊月二十六放寒假,只过了几天就迎来春节。
陈蔚邀请了汤槐月到家里吃年夜饭,只要是个人,都能察觉得到陈蔚肉眼可见的紧张,他在兄弟俩的帮忙下,把家里三层外三层地清扫干净。
“你们会结婚吗?”陈念趴在地上,用扫帚清扫床底的灰尘,好奇地问正在擦门框的陈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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