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把将路修远推开,怒气冲冲擦着他的肩膀而过。
姚厮年也是一脸懵逼。
他来公司两年了,所有人都跟他说,顾婧丧偶单身,这个男人哪儿冒出来,居然敢大言不惭的问她,他是不是她的丈夫?
脸在哪里,他都没好意思这么问。
追到了她下榻的酒店门口,姚厮年还在安抚顾婧:“阿婧阿婧,你别生气,他就是个疯子,咱们无视就好。”
“忙到现在,你还没吃饭,你先进房间休息一下,我让餐饮部再送些吃的过来,你消消气。”
说着,姚厮年捏了捏掌心的求婚戒指,抬脚便要往顾婧的房间里迈。
不知道哪儿来的危机感,迫使他今天务必求婚成功。
未曾想,她反手推门,将他迈进的一只脚又逼出门外。
前一刻还拉他挡枪的女人,语调颤抖又冷漠:“很抱歉,我要休息了。”
求婚没开始便失败的姚厮年:“……”
草!
真的是,那男人,哪儿冒出来的?
……
灯光昏暗的客房内没有开灯,顾婧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发呆,心情久久平复不下来。
路修远身后的景泽,她看见了。
那是路修远一手调教出来的军人。
那个人,必然是路修远,化成灰都记得他。
可是,他不是被爆炸的军火库炸的粉身碎骨,早死了十年了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邺城?
他居然有脸问她,是不是认识他?
思念多年的委屈,失而复得的喜悦,相逢不相认的怒气,全在黑夜中弥漫缠绕,顾婧咬牙切齿的怒骂:“路修远,你这个王八……”
咚咚咚!
‘蛋’字并没能骂出来,前方阳台处,突然传来了敲玻璃的声音。
顾婧眼波一动,急忙朝着阳台望去,视线又稳准的对上熟悉的目光。昏暗的月光下,他一只手扒拉着阳台的边缝,俊逸的脸庞紧紧的贴着玻璃,一只手不断的敲打玻璃发出声响。
见她看来,三十八岁,少将军衔的男人,激动的像情窦初开的二八小伙,冲着她喊道:“开窗开窗,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顾婧大脑再度空白。
要死,这里是三十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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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远:为了见媳妇,三十八楼算什么?一百零八楼我都爬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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