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不自觉扯出弧度,这就对了。
“今日媏媏也累了,晚上歇会吧。”
虽然说她在自己那里一定也睡得极好,自己也一定会控制住不对她做些什么,可自己还是会想和她亲近,这样一来容易擦枪走火。还不如让她只在梦中,反正来日方长。
严暮自愣了一瞬,心说不管他举不-举,这般身份的人对自己没有折腾,在如今的世道来说真是难得一见。这样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陪着侍寝都不需要了,这人可真是个活菩萨。
她若有所思点点头,回房去了。
赵玉看着她回房的袅娜背影,眸光中是自己也没察觉的柔-软。
他心中对自己十分满意。没错,这样子她一定能体会到自己的珍视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赵玉自己都吃了一惊,珍视?
他意识到自己此时正在被面前这个小娘子的一言一行牵着心走,只看着她白雪雪的脸就心生欢喜,更别说她拿这种眼神来看自己了。
第一次见她这么看着傅允文时,总觉得碍眼又厌烦。
原来他当时是厌烦她对着的人不是自己。
*
严暮自推门回去的时候,翠圆和朱果正坐在杌子上纳鞋底,见她回来,二人都将自己手里的绣棚往案几上一丢,围了过来。
翠圆倒水,朱果捏肩膀,严暮自一杯暖暖的红姜水进胃里,没形象地拍拍肚子,靠在朱果腿上,望着房梁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果:“娘子,歇会就沐浴吧?都准备好了。”
翠圆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推推她的肩,将她唤回神来:“娘子这是再想什么?”
翠圆这一推,严暮自方才还堵塞不通的思路像是被突然疏通了,她的面色先是变得难看。
“太子殿下让我今晚不必过去了,不会是对我没有新鲜感了吧?”
翠圆赶紧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娘子这是怎么了?太子殿下不来横插一脚不是好事吗?娘子原先也是对于这些他没有攀附的意思的,只不过是既然这位爷开口了,就没有回绝的余地罢了。”
朱果补充道:“对呀,换了哪个东家不是东家呢?咱们退一步也还有傅郎君呢,娘子昨夜也没有吃亏。还是说……娘子莫非是对太子殿下动心了?否则何至于这么难过?”
严暮自感觉天都塌了,晃晃脑袋,不甘地挠桌。
“今日我们下山,遇见小夫子了,以后就算是与太子殿下不成,我也不会去求他。呜呜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是吧?你家娘子我这般美貌,这才几日这人就没有新鲜感了?我不服啊!”她嚎了一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突然云散雨收,光明百丈,“不过也好!这也说明这人三心两意,这样的人我们日后脱身也容易。”
翠圆忽略她后面的胡言乱语,蹙眉道:“傅郎君怎么了?”
严暮自大悲大喜,有气无力道:“哦,遇见他和他表妹在巷子里亲嘴儿呢。”
翠圆和朱果异口同声:“什么?”二人对视一眼,又是不约而同道,“展开说说。”
*
风岩远远看见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人回房,也不惊讶。
想是严娘子先去捯饬了。
昨晚殿下与严娘子同处一屋的事情,他已经一五一十写信寄回京中,想来崔国舅知晓此事一定十分欣慰。
他嘿嘿一笑,摇摇手中的鹿血酒,放在案几之上,迎了上去:“殿下,属下已经去查了杜首辅,线人说是他见了个从河东回来的探子,就急赶慢赶上山了。具体的事情还需要更细些去查。”
赵玉点头:“知道了。”又上下打量他一眼,十分疑惑,“怎么了,笑得这么丑,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来听听。”
风岩一噎,哪敢直说这是国舅爷的吩咐,适当时刻务必使用雷霆手段给您助助兴。
风岩连连摇头:“没什么,属下就不打扰殿下了,桌上备了好酒,殿下今晚尽情享用。”
说着,一溜烟出去了。
赵玉摇摇头,心说风岩一个人久了,身边也没有个小娘子陪着,难怪越来越奇怪。
至于他自己从前说的:“什么小娘子不小娘子,你们最好也不要在这些事情上面痴痴-缠缠,脑子都不好使了。”这些话,他现在是不记得了。
*
赵玉沐浴出来,看到桌上那壶太过显眼的酒,鬼使神差斟了一杯,一口饮尽。
他蹙眉,这个味道怎么怪怪的,喝完之后全身都热了起来。
他晃晃脑袋,躺上榻上,借着酒劲酣然入梦。
梦里还是昨夜的场景,她还没有入梦。他晃晃有些沉的头,两手支在身侧坐在床沿。
房中的暖融的熏香味钻进他的鼻腔,是淡淡的牡丹香气。
梦外的发-烫状态也延续到了梦中,香气让他的神识有些恍惚,仿佛她就在身边。
他的额头逐渐冒出细密的汗,随手抓了枕头上的一块软巾,想擦去额头上冒出的汗,谁知定睛一看,居然是她的小-衣。
红得刺目,软得惊人。裹在她身上时,并没能遮住春-色,而是衬得肤色赛雪,让人想要拆-吃-入-腹。
现在这件小-衣就这么软-软地被自己轻易抓在手中,上头仿佛还带着她身上香-馥-馥的味道。
他认命躺倒在榻上,捏着那块让他发-胀的软锦,探手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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