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辰回到学校后又投入到了忙碌的训练和学习中,手机里的照片早已整理好打包发给了关忆,剩下的挑挑拣拣最后只留下了几张易珺的特写,把照片挪到不容易看到的图集里,避免自己动不动就能看见。
这天晚上,她接到了奶奶的电话,说是爷爷的朋友送来了一些新鲜的螃蟹,刚好明天周日,让她回家一趟。
离上次回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边辰便答应了下来,电话挂断才想起来忘了问易珺明天去不去,但手机拿起来又放下了 。
她去不去好像和自己也没关系,毕竟她已经完全无视自己。
边辰翻看微信加好友的记录,一条好友申请安静地躺在那里,已经过了很久,明明早就过期了,但是她不敢再发送第二次。
她害怕又一次无声的拒绝。
其实自己一直有易珺的电话号码,但每次的勇气都只够支撑自己切到通话界面,无法按下拨通键。过年时家里人也会给她打视频电话关心她过得好不好,每个人都会主动和她打招呼聊天,只有自己总是被易爷爷拉到一边陪着下棋,发现自己心思不在这儿的时候,就会板着脸教训她。
“做事要专心,不能三心二意,交友要看准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别理那些没出息不知上进的人。”
虽然她会有些焦急抗拒,但内心深处有个小小声音在感谢这种强迫,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勇气和他们一样笑着和易珺寒暄,她怕自己看到对方冷漠的反应后会直接失控哭出来。
所以这几年她并没有和易珺交流过,不是没机会,是不敢。
但自从那天从游乐场回来后,亲身感受过易珺的冷漠,她努力来适应习惯这种被这样对待,终于在给关忆发照片那天,顺便添加了易珺的微信,然后石沉大海。
边辰趴在宿舍书桌上想着想着,鼻子又酸了,把手机放到一边,打开电脑上的激情澎湃的军旅歌单,继续查询整理资料。
第二天回家,得知易珺忙着加班回不来时,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落。整桌的螃蟹宴很是丰盛,边辰吃得很过瘾,吃完陪两个爷爷下了会儿棋,临走前手里被奶奶塞了一个盒子。
“这是给小珺的,你顺便给她带过去,记得让她赶紧吃,螃蟹死了就不能吃了。”
边辰顿时觉得手里的东西烫手,她连忙推脱着说:“快递过去不就行了,或者小司,让小司送。”
奶奶揣着手狐疑地看着她,“快递不是慢吗,你今天回学校顺路就过去了,还用得着麻烦小司?”
边辰张了张嘴,手里的盒子仿佛千斤重。
“你是不是不敢去?”奶奶靠近她小声问道。
边辰脸涨得通红,为难地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委屈地点了点头。
“唉,我还以为你们那次一起去玩了一天,足够你找机会道歉把事情讲清楚,你怎么回事,看你回来还挺开心的,难道光顾着玩了?”
“我没有,”她着急地解释道,“我,她.....她不肯理我。”紧跟着出现的,是边辰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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