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易珺所愿,边辰果然每次穿起这套军装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起她,想起那个水乳交融,无比疯狂的夜晚,换任何一个人来都很难忘掉吧......她会不自觉地去闻衬衣衣领和袖口,和衣服相贴的皮肤时不时就感觉热热的,好像在和易珺赤裸的胴体接触似的。
边辰看着手心里的领带夹,咬唇纠结许久,最后还是偷偷把它拿到面前用力闻了一下。
“你的表情好变态啊!”
边辰回过神来猛地抬头,四处看了看才意识到她这是在图书馆,她顿时面红耳赤,对身旁一脸嫌弃的蝈蝈说:“我,我哪有,别胡说。”
蝈蝈本来就随口一说,也不纠结她到底在干吗,“你拿着领带夹干嘛?被检查的看见可要通报你了。”
边辰心虚地把领带夹放到口袋里,捧着书认真地看了起来,但翻页的时候被自己的手吸引住目光,咽了下口水,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大堆不可描述的画面。
就在她被易珺勾引到神魂颠倒时,突如其来的一道命令给她整沉默了。得到消息的当晚,她满怀心事地尽全力满足易珺,等女人餍足地蜷缩着窝在自己怀里时,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气心虚地说:“珺珺,有个事要跟你说。”
“嗯。”易珺声音拖长,语气轻松懒散,然后就听见头顶上传来声音,“后天,我们要去外地参加一场实战演练......”
易珺立刻睁开眼睛抬头看过去,边辰在她凌厉的目光中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一,一个月。”
易珺并没有像上次一样马上背过身去,而是一直注视着她的双眼,边辰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屏住呼吸不敢动。时间过得很慢,不知道过了多久,易珺终于开口了,她的语气很轻,但却听得边辰心惊胆战。
“边辰,你总是在做完爱说这种事,是生怕我心情太好了吗。”
“我不是,我,只是不想你不高兴。”
易珺摇了摇头,眼神空洞,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转过身躺到了床边去。虽然边辰已经做了一天的心理准备,但真到这个时候,她还是慌乱地挪过去搂着她,依旧用上次的话术安慰她,只不过‘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种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说到最后嘴都干了,易珺仍旧不发一言,用沉默作为回应,边辰心里也很难过,搂紧她的腰,腿在被子里蹭着她,很久才反应过来易珺不只是没有理她,甚至都不像以前生气时不耐烦地推开自己。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次的情况比以前都要糟糕。
命令下达得很突然,边辰没有过多时间安抚易珺,第二天放学回家路上专门买了一大束玫瑰花,回家后笑着送到易珺面前,意料之中的被无视了。看着她决绝的背影,边辰只能叹气,家里没有花瓶,她就把花拆开插得客厅和阳台哪都是。
睡前订好一大早的闹钟,准备睡觉时旁边躺在边缘保持安静的易珺突然动了动,她先是慢慢平躺着,然后面朝向边辰。边辰早在发现她的动作之前就快速挪到她身边等着,等她睁开眼睛时,轻声喊了句,“珺珺...”
易珺并没有看她,只是垂眸看着被子,又等了一会儿才说:“要给我打电话。”
边辰脸上的笑僵住,即便再不忍心也不得不残忍地回道:“珺珺,演练是全封闭的,不准和外界交流。”
易珺的手握紧枕头,眼眸晃动,没说话再次翻过身去。
凌晨,在闹钟响起来之前,失眠的边辰悄悄从黑暗中下床,无声地走出卧室关好门,她在易珺画画的角落里坐下打开台灯,拿出纸笔写着什么。一个小时后,她再次从卧室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看了眼时间小跑着出了门。
熟悉的闹钟如常响起,易珺听到后皱了皱眉,习惯性地蜷起双腿身体往后靠,但却空无一物。她闭着眼睛平躺着,一只手往旁边的床上摸了摸,很凉。
易珺缓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白色天花板发呆,响个不停的闹铃声终于停了,卧室里显得无比安静,她偏头往身旁看过去,只看到一个朝她笑的狗狗玩偶,伸手拿起来直接丢到了地上。
闹钟响第二遍时,易珺不得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这时才发现床头放着两个透明玻璃瓶,一个空的,一个里面放着彩色纸折成的星星,瓶盖上还贴了张便签。
:每天送你一颗星星,当你把它们拆完,我就回来了[爱心]
易珺把便签揉成一团,用力抓在手心,盯着那些纸星星看了很久,还是拧开盖子拿了一颗拆开。
『不管什么时候,你的眼泪都让我手足无措,从抓周那天,到以后的每一天』
易珺把这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再看向剩下的星星时,眼睛里多了些期待渴望。强忍着全部拆开的欲望,她把拆开过的纸放到空瓶子里,折皱的便签也重新弄平整贴在瓶盖上,抱着那个瓶子摇了摇,看着里面满满的星星嘴角露出浅笑。
这些星星里的情话就是她未来叁十天生活的动力。
『小时候每次你生病,我都希望能把我的健康分给你一点,这样我们就能一起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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