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保护她,很想跟她说:「我就在这边。」
最后,我竟想也没想的从后方环抱住冰块女,一股清香顿时扑进鼻腔。
「我说……」
话还没说完,我就可以感受到冰块女的微微颤抖,我下巴轻靠着她的头发。
「别逞强了,笨蛋。」
保身哥曾说:「女人其实很好懂,只是外表跟内心完全是两回事。外表越光鲜亮丽的,其实内心越空虚;外表看起来越柔弱易折的,实质上内心越坚定不移;而外表看起来越冷酷无情的,则是最心软的那一个。她们总喜欢这样,让自己表里不一,让你去猜她的心,只要你能读懂她们的心,她们便会由内心升起阵阵感动,对你敞开心扉。」
像冰块女这种霸道类型的,就是希望有人能够给她撑腰,当她靠山,让她可以安心的遮风避雨吧。
我可以想像得出来,此时冰块女已经被水气温红的眼眶、强忍抽咽而咬紧的牙根、以及因感动而湿润的鼻腔。
这冰块女真是够倔强的,寧愿强忍着也不愿意放声大哭就是了。
我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冰块女环紧了一点。
放声哭吧!你不是一个人。
我闭上眼睛,彷彿听到了因要忍住抽泣而咬紧的牙根与肩膀颤抖合成了些些轻微的牙齿摩擦声。
「我说……你是想被我告性骚扰吗?」
学着我的口气,低沉夹带严峻的口吻一出,冰块女头一仰,我下巴立刻遭受重击,下意识放开手却被冰块女反握住手肘,右手一握,左手一摆,往下一托。
动作连贯,前后不超过三秒鐘。
我彻底忘了,那种上下排牙齿互相摩娑的声音于冰块女比之因感动而强忍泪水,更像另一种可能──────因发怒到说不出话的咬牙切齿。
我华丽的被摔到馥凝厅的门口,还差点撞倒门口装饰的花架。
「真抱歉忘了先说,我柔道三段。」
冰块女往我这轻撇了一眼,果然,摔人是一回事,总还是会关心我的伤势。
我勉强伸出手,想请冰块女拉我起来,殊不知冰块女也在同时开口。
「还好,花架没倒。」
手仍悬于空中,气若游丝,我轻声询问。
「到底花架重要我重要……?」
假装没听到,冰块女若无其事的离开馥凝厅。
我想我也忘了先说……
我的腰……
很重要……
于客服部办公室的休息室内,我瘫倒趴在桌上,腰际已闪,浑身无力。
保身哥递给我一杯果汁,自己也盛了一杯优雅地喝着,一派悠哉地问着我。
「所以你会倒在那边是因为你被冰块女完美的过肩摔?」
……
我有权不予回应。
我吸着杯中的果汁,无视于提问。
「所以你现在是闪到腰连带舌头也闪了不想讲话吗?」
……
我有权保持沉默。
果汁一下子就被我吸光,于是我开始把玩着吸管。
「呿,早知道别救你了,亏blann还特地跟我通风报信。」
多次以言语试图引爆我的情绪,可全都被我接连无视,保身哥也开始食髓知味,吐露出为何本该于vip楼层巡楼的他,出现于馥凝厅的原因。
事实的威力实在太强大,原先表态淡定的我不禁激动起身拍桌。
「什么!」
原来不是凑巧经过,是早就用看戏的心情去看戏。
我靠!
一激动,我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桿,疼痛感立即扑向我。
腰际无力,我又倒回椅子上。
看了我的反应保身哥很是满意,又吸了一口果汁。
左右回想,我恍然大悟,又大力拍了一下桌。
「难怪你那个时候那么囉唆!」
一起身,腰际又给予我一阵直入脊椎的抽痛,痛得我直瘫椅子。
保身哥给了我一抹无比灿烂的微笑,幸灾乐祸意味十足。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
腰部传来的疼痛已经让我顾不得呻吟,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只够让我瘫在地上呈现死尸状。
当我意识逐渐模糊时,我听到保身哥的声音,这时他的声音对我来说,无非就是一大福音。
「哇靠,六折你在这里做什么?看风景?」
看你妹!
虽然我很想这么骂,但现下有求于人,我把这话先嚥下了。
「保身哥……我腰闪了。」
喉咙乾哑,我的声音已经残破不堪。
就像于大海之中看到一块救命浮木,就是硬生生也要挤出话语说明我现下的情状。
「阿,你说什么?清楚一点。」
但很显然的这浮木很有个性的不想救人一命,死命不让我抓住。
夸张的蹲下来,保身哥把耳朵伏在我嘴边。
「我说……救我……」
一股旋绕于保身哥周身的热气,立刻绕进我的鼻腔,原本就闷热的空气经保身哥一靠近更是让我喘不过气,勉强把四个字咬清,我已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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