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d先生强硬地将他翻身,手臂横压在他的背部,另一隻手抓住腰身。他紧贴着伊恩的身体,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牵制住他的行动。
「你干什么!放开我!」伊恩艰难地侧过头大骂。瞥见d先生把头靠在他的肩膀,粗重的呼吸从颈项延绵至耳边,伊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一阵慌乱,挣扎更是徒劳。想到跟d先生的曖昧姿势,他的心脏就快负荷不了。
「伊恩。」d先生呢喃,磁性的声音在男人的耳畔回绕:「你是真的喜欢他,还是他只是个替代品?」
「什……」伊恩瞪大眼,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d先生就已经将手移到他的大腿内侧不断搓揉。时而轻柔时而粗暴的挑逗引起伊恩的快感。听着男人放纵地粗喘,d先生对这副敏感的身体满意地勾起嘴角,他将手指顺着移上,有意无意地碰触男人胯间的敏感部位。
「啊!」伊恩本能地惊呼了一声,一阵酥麻从背脊窜起,接踵而来的羞耻感充斥着全身。感觉到某个部位在蠢蠢欲动,他下意识地想要併拢双脚,但那隻不安分的手不让他得逞。
「你只是在消遣葛林医生。」d先生自顾地说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胆。他蜻蜓点水地吻上伊恩的后颈:「你故意跟他走得很近,故意拿他来气我。你的心里有没有我,从你的身体反应就知道了。」d先生顿了顿,戏虐地说:「伊恩,你跟他做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想着我?」
倏地,伊恩狂暴地将后脑撞上d先生的脸。趁身后的人一阵晕眩,牵制松懈的剎那,伊恩毫不客气地朝d先生奋力挥拳,一下子将他打倒在地。
「如果你过去对我这么做,我会巴不得你上我。」伊恩狠狠地说着,忍住一脚踹向男人的衝动:「d先生,我喜欢你,已经是以前的事。我现在对你只剩家人之间的尊重。这种事情再有下次,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d先生狼狈地趴在地上,眼冒金星。伊恩说的狠话,他没怎么听进去。待晕眩过去,d先生缓慢地爬起身,一边擦拭鼻血一边哼笑:「你出手真重。」
「你到底在想什么?」伊恩眉头深锁地看着d先生,不明白为什么他没生气,反而还笑得那么开心。
「你对医生真的是认真的。」d先生含糊不清地说着,笑顏有些苦涩。伊恩不明所以,脑细胞陷入死胡同。等他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似乎不打算多做解释就离开。伊恩情急之下,在对方走到门前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假装侵犯我,故意说那种噁心的话……」伊恩百味杂陈地说着:「你是不是在试探我?就像十多年前一样。」
「我很庆幸,没有将你的情感粉碎得无法癒合。」d先生一派轻松地说着,像是对往事感到释怀。反倒伊恩听得一头雾水,他正要追问下去时,布莱恩推开了房门,手上抱着两个枕头。
「咦?你终于醒啦,伊恩。」布莱恩嘻皮笑脸道,完全没察觉到房内异样的气氛。伊恩在房门打开的剎那及时将手收了回来,还不忘对布莱恩扯出笑脸。「d先生,你要走了?那,枕头你就用不着了?」布莱恩问道。
「嗯,麻烦你收回去。」d先生对布莱恩点点头,语气恢復以往的严肃:「伊恩,虽说雷帮你善后,但你依旧执行任务失败。罚你禁足一个月,没收所有通讯,任务酬劳减半为期六个月。」
「禁足一个月……」布莱恩瞪大眼,怜悯地看着伊恩。他寧愿酬劳全免,都不要关在基地里闷成化石。
半晌,伊恩点点头,以示明白。实际上,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独处,d先生给他的惩罚再适合不过。
「好好看着他,还有,别被他牵着鼻子走。」d先生叮嘱布莱恩后,便走出房间。当他到楼下时,客厅只剩鲍比一个,看上去像是待了一段时间。他站在楼梯旁,慍怒地盯着d先生,脸上的五官几乎快皱在一起。
「你对伊恩做的事,我都听到了。」鲍比阴沉地说着:「我差点衝进去,准备将你打个半死,大卫。」
「或许你真的该进来,鲍比。」d先生无谓地笑了笑:「我不介意你再给我脸上多来一拳。」
「我信任你,要不然我何止给你一拳。」鲍比直言不讳。在工作上,他跟d先生是上司下属关係,私底下是多年的知己。只有在跟d先生独处的时候,他才会直呼对方的真名:「我说你,还真的说那种下流的话,你的绅士底线在哪儿?」鲍比摊开双手:「这世上有一大堆方法,你偏要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去试探伊恩对麦可的感情?」
「不用最极致的手段,我无法确认那孩子在想什么。」d先生说:「我承认,我以前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事后我很后悔。他到处约炮、到夜店溜达,我都不管。我一直认为是我让他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但还好他没有,我现在确认了这点,就已经足够。」
「大卫,你是我的老朋友了。你对伊恩的情感,我还不清楚吗?」鲍比双手环胸,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说白了,一切都是时间在作祟。只怪伊恩太早爱你,而你,已经错过拥有他的机会。」
闻言,d先生静默了一会儿,随后嗤之以鼻地嘲讽:「鲍比,只有老头子,才会感慨人生。」说罢,他越过鲍比,离开了基地。
在刚才的一瞬间,鲍比注意到,这位处事严谨、善于隐藏自己男人,脸上刚刚掛着一张强顏欢笑的表情。目送好友在雨中走远的背影,鲍比觉得自己犹如男人孤寂的步伐,无拘无束,但也与孤独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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