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死后冬日里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这王宫苦寂,郑段不在你身边,取乐的怜人又被郑忤赶出宫,你实在有些烦闷
你走到偏僻的花园,一只信鸽飞到树下,你扫了几眼绢布上的内容,只觉得更加烦闷,要是郑段有点用多好,你如今还要分心给他做内应,可真是麻烦
夜里你的寝宫无人,郑忤焦急万分,他生怕你偷偷溜出宫,连忙提着灯笼到处寻你,看见你躲在花园饮酒才终于放下心来
郑忤屏退众人,气喘吁吁的站在你面前
“母亲你怎么在这?”
你静静看着郑忤昳丽阴柔的面庞,又想到那个预知梦,若是让郑忤坐稳了王位,他迟早要对你不利,心中的悲悯一闪而过,还是让他做个庶人,让郑段做国君比较保险
你将手支在下巴上,像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听说鲁国国君惠公死了,你要去吗?”
按周礼天子薨世要举行七个月葬礼,诸侯逝世有五个月安葬,所有的同盟诸国的国君都要参加葬礼,像他父王六年前死时鲁国的国君也是驱车半月来到新郑(郑国首都)哀悼
你从来不会过问他的行踪,都是他眼巴巴的凑过来找你,事出反常必有妖,郑忤狭长的眉眼眯了一瞬,很快意识到你是替郑段来打听他的动向
郑忤轻轻抚摸着你的发丝,眼睛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观察着你的每一丝神情变化
“我下个月启程去鲁国,母亲是舍不得我吗?”
你皱着眉将头发从他手中拽回来
“你要带多少人去鲁国?”
“母亲担心我吗?”
“你几个月不在新郑,若是旁人看到郑国守卫空虚举兵来犯怎么办?”
现在诸国之中郑国势力最强,除了郑段这个莽夫还有谁敢举兵来犯?
郑忤心若明镜,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黯然,轻声道:
“母亲不必忧心,我会将郑国的军队交给你,国内有丞相纪椊坐镇,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你安排妥当就行”
你又倒满一杯酒,郑忤握住你的手
“母亲别喝太多”
看着郑忤皱眉忧虑的样子,你伸手在他额头重重弹了一下
“一杯消尽两眉愁,不如你也试试?”
“母亲?”
捉弄一本正经的郑忤最有意思了,你嘴角上扬,向他举杯,逼他饮酒
“别整天愁眉苦脸的,你是郑国的君王,多笑笑,免得纪椊他们天天以为我薄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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