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夜的他不一样,吻,是主动,解开明楼衣服的手,也主动。
明楼只觉得胸口一凉,就发现身上的西服背心、衬衫都被明诚解开了,人都是有本能的,更何况吻着他的人还是他的爱人,明楼很快的就回神回应着明诚的吻,说是迎合,也像引导他更加放肆。
明诚一向反对在办公室里这么做的,但今夜他却没有顾忌,他的手缓缓下探,直到寻到明楼下身那处火热,由衣物中释放了它,他轻慢地挑逗着,感觉明楼在他的挑逗之中慢慢的胀大、抬头。
明楼被明诚的主动挑逗得几乎疯狂,或许因为他们之间没有明天,更让明楼激情的配合明诚,他们的唇舌由激吻变得像撕咬,像是要把对方吞下肚一般,这样的激狂勾引出无比的快感,也让慾火烧得更炽。
明楼扶着明诚腰间的手改而解开他的皮带、裤釦,然后毫不犹豫的把明诚的下着全数褪下,着急着去扩张明诚身后的深穴,办公室里是没有放着润滑用品的,明诚接纳明楼接纳得有些吃力,但今夜的他即使受伤流血了,他都想要明楼。
明诚急不可耐的脱着自己上身碍事的衣物,明楼放开了明诚的唇,开始啃噬起明诚的脖颈,像西方传说的吸血伯爵一般的啃咬着他,啃遍了脖颈还不够,还要攻向明诚的锁骨、明诚小巧的乳尖。
他像要永久留下自己痕跡一般的在明诚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记号,有的是牙印、有的是吻痕,吻进了明诚的味道、明诚的汗水。
明楼察觉到了什么,那是一滴又一滴落在他颊边的泪水,他抬起头来,看见了明诚的泪。
「你……为什么哭了?」
「你要离开我太久,我怕我会……」
明楼不再让他说下去了,再听他怕自己会放不开明诚,所以他以吻封住了明诚未竟的话。
明诚也明白明楼想着什么了,长久的扩张已经磨光了他们的耐性,然而明诚却没被扩张多少,可明诚寧可感到身体的痛,也不想再心痛了,他在明楼的唇边说了:「进来……大哥……」
「今晚,不是大哥、不是哥哥,喊我的名字。」
明楼放开了唇,凝视着明诚,明诚俯首在明楼的唇上印下一吻,开口:「明楼……进来……」
明楼的自制力消失在明诚这句「明楼」里,他一个挺身,把自己送进了明诚的身体里,就像要贯穿他一般,明诚太小看自己对明楼的爱了,他的身体虽然没有得到充分的扩张,但还是勉强的接纳了明楼,或许该说,他的身体只会为他而徜开,与他共享这份欢愉。
明诚在明楼的身上摆盪着身子,像在狂风巨浪里航行的小船,眼见要被波澜给吞噬,又被波浪给卷上了顶端,两人的粗喘配合着这浪打的频率,听着充满了綺旎,明诚总是先登顶的那个,因为明楼给他的快感总是前后夹击的。
当明诚在明楼的手中达到第一个高潮的时候,他俯身,在明楼的颈上留下一个牙印。
明楼吃痛,笑着轻斥明诚:「你属狗的吗?居然咬我。」
「我才不要属狗,我属牛,跟属蛇的你三合呢!」
「这你也信。」
「我本不信的,但那个算命的太准了,他说我未来的另一半年纪比我大,属蛇,可惜,有缘无分,没有结婚。」
是啊!他们真是有缘无分的,明楼想。
「我们当然不能结婚,两个男的呢!不过……谁说有结婚才算有名分?」明诚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明楼的眼前,那里,戴着他们的婚戒:「套句明台的话,我是大嫂呢!」
即便是这么不吉利的预言,明诚也能往好的方面想,明楼最爱这样的明诚,永远不会因为困境而失去斗志。
「这时就愿意承认自己是大嫂了。」
「就承认一分鐘。」
明楼笑了,笑得有些邪恶,他顶了顶下身,让明诚别忘了他可还在他的身体里:「一分鐘?太小看我了。」
幽穴里的那处敏感被明楼无预警的一顶,明诚几乎软了身子,一股快感像电流般流窜全身,他身前的那处,又缓缓坚挺了起来。
明楼又开始放肆的律动起来,他再不去想两人没有明天的事,只记得不断的把自己挺进明诚的身体里,为自己也为明诚带来快意。
明诚的指甲总是修剪得十分整齐,但也不免在明楼的背上留下了甲痕,两人都渴望着这份激狂,所以明诚也不断的向下迎合着明楼的衝刺,他绞紧明楼,也想让明楼快意,明楼几乎要丧失理智,但也只是几乎,他记着明诚就要撤离了,可没有时间清理身子内部,所以他卖力的先把明诚拱上了慾望之巔,然后才在最后一刻撤出自己,在明诚的小腹上缴出了他的白浊。
两人释放的津液相融、两人的呼息胶着,略为休息平復下喘息后,明楼拿出手帕,为明诚做清理。
突然,明诚以食指托起他的上顎,明楼知道明诚是在索吻,他迎了上去,却感觉明诚送进了一口红酒……
红酒!
明楼望向桌上的红酒,那是他方才加了「料」的红酒。
明诚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明楼想闪躲,被明诚捧着脸硬是又灌了一口,又看着明诚喝了第三口。
「阿诚!」
明诚含着酒,没有说话,明楼想推开明诚,但明诚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双臂紧紧的搂着明楼的脖颈,又低头强硬的餵了他第三口。
「你知道我下了药?」明楼只能这么想:「言默说的。」
「言默倒是和你站在同一阵线,但偏偏我太了解你,言默瞒不了我。」
「你为什么餵我喝?」
「因为今晚要被软禁的人是你。」
「我不会让你得逞。」
明诚俯首,在明楼的唇上、颊边,眉眼间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明楼,从今天起我不再喊你大哥了,对外,你将是我利用的棋子,在我心中,你已经不是兄长,纯粹只是我的爱人了。」
「你……」明楼还想说什么,但眼神已经渐渐涣散了。
「你想想,至少我死的时候,是以军统特务的身分死的,我不再是汉奸了,多好啊!」
「我寧可……你活……」
「明楼,等言默放你离开的时候,我已经进七十六号了,明台会是一个无辜被我利用的孩子,他会跟你原来的计划一样落得一身伤病,但命总归会保了下来,我死了之后,言默会送一些证据到你的手上,我相信以你的智慧知道怎么使用,我要你杀了汪曼春。」
「杀她……一直在我的……计划里……」
「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明楼,抗战结束后,不管组织说什么,不要留下来,国共之争在日本人来之前就有,日本人走后只会持续,组织只会让你继续打进国民党内部,最后不管谁赢,你都输。」
「阿诚……」
「答应我!」
「我什么都答应,只要你……不要死……」
明诚低头吻去了明楼眼角滑下的泪,谁说泪是咸的,分明是又苦又涩的。
「明楼,在明台的命及你自己的命之中,你选了他的,那你就该明白在我的与你的命之中,我选你的……」
接下来的话,明楼听不见了,他闭上了眼,蹙着眉,带着不甘心、带着痛苦。
明诚扶明楼躺下,整理好他的衣服,才又穿好了自己的,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喊了一声,言默领着人过来。
「怎么这么久,我都快急死了。」言默边说边走进了办公室,闻到了一些曖昧的气味,他心知肚明,所以没再提明诚担误时间的事,只是指挥着身边的人:「把人抬走吧!」
「记得,不能用手銬,他能扳动指骨脱困,用绳子绑。」明诚想起了上回他绑架明楼失败,就是因为一副明楼能轻易解开的手銬。
「我明白,你一个人去,可以吗?我陪你吧!」
「不要小看明楼的本事,我只信你,其他的人关不住他。」
「那你万事小心。」
「放心吧!我还得把曼丽救出来,千万别把她跟明楼关在一起,一个明楼就怕你关不住,再加上一个曼丽,你们只会被耍着玩。」
「明白。」
明诚转身离去了,他的脚步有些虚软……但坚定,他离开的时候,墙上的鐘正发出报时的声音,那是午夜的十二声鐘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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