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贝罗娜可能对你不忠?”奥瑞恩把话挑明了。
马库斯摸摸额头,他犹豫是快点结束这个话题还是为自己辩解一下,尝试赢得同伴的理解……最终他不明智地选择了后者。
“没有……但是,这是一种客观存在的可能性……我是说……呃……在外边会遇到许多人,许多诱惑,呃……”
可能是觉得把话说出来很难,他搭上奥瑞恩的肩膀,同时对弗伊布斯伸出手。弗伊布斯皱眉,但没有拒绝。
于是向导开始不出声地讲起来:主要是——我和你们不一样,她和她们不一样!她们女哨兵,就是……你们知道,外边的世界对男人不忠的容忍度比对女人不忠的容忍度高,而对于哨兵的身体不忠的容忍度又比对一个向导身体不忠的容忍度高……
是吗?奥瑞恩感到怀疑。我觉得正好相反,几百年前他们把疏导和性行为混为一谈,疏导就是性,性就是疏导——显然,应该是对向导不忠的容忍度更高吧?
呃,谁知道怎么一回事,反正从我在外边接触的人和听过的事看,风俗观念就是这样,男人们和哨兵们在不忠这件事上有特权,会被容忍、原谅,有时候甚至说是……鼓励。所以女哨兵作为哨兵就是会被……好吧,其实男向导作为男人也是会被……但我能保证我肯定不会,可是我不能确信贝罗娜……
你在说什么傻话?弗伊布斯对他说。你们已经结合了,你能感觉到她的情绪,看到她的心灵。你不能确信什么?
能看对方的心不意味着能确信对方……特别是我们大部分时候不在一起行动,她有很多私人时间……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她做什么,我既不能第一时间察觉,更不能第一时间阻止。事后发现……那事情已经发生了啊……不是吗?
他“听”见弗伊布斯心里滑过了什么,似乎是某种程度的认同,认可他说的情况是真的。
这时候,向导突然联想起了此前听过的一条信息:哨塔近来对弗伊布斯不太满意,因为这位哨兵虽然完成任务的能力无可挑剔,但总是脱离指挥擅自行动,特别是“出差”的时候,由于协同人员少,弗伊布斯简直可以说是完全脱离了监管,每次任务都有相当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干了什么。弗伊布斯的解释是他希望能给他的向导带一些有意思的礼物,他的随身物品和测谎结果也确实证明他没有说谎,但哨塔仍旧感到不快以及不安,而且考虑到这位哨兵的人格画像,这种不安有其道理。塔警告弗伊布斯,他这种行为会降低他的安全性评级,但哨兵的态度是——他非常乐意降低自己的安全性评级,这样他就不会被委派那些连向导都不能带,公开履历更不会记录,一个人独自执行的任务。
但很快,马库斯看见弗伊布斯心里那抹认同淹没在了海量的轻蔑的情绪里……读弗伊布斯的心真是随时能把人气死!
弗伊布斯松开了他的手。
“你真是没事找事。”弗伊布斯说,嘲笑地。
奥瑞恩难得这么和弗伊布斯统一战线,说出来的也是对他的谴责:“外面世界奇怪的观念那么多,你干嘛要听进去,还拿这些观念来衡量你自己和贝罗娜?”
“我——啊!好吧……”向导投降,不再争辩。
这时候他听见他的哨兵在叫他:嘿马库斯,你过来——算了,没事啦。
什么?他问。在他发问的同时他看见弗伊布斯站起来,向后厨那边走。
哈哈,推餐车——达芙妮说这种好事那得叫弗伊布斯来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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