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聪明人,卢新荣也是,所以连安慰的时候都说不出来更好的人这样的话语。因为他很清楚,姜呈就是最好的。
而她也没那么单纯。
她第一次见到姜呈的时候,是去姜家拜年。
姜呈才十二岁,穿着西服不耐烦地在弹古琴。
那把古琴是宋朝的古董,琴桌是罕见的金丝楠木,身上的西服是姜家专属裁缝的定制,身边纯金香炉里的熏香叁千八一克,脚下踩着的都是昂贵的手工羊毛毯。
豪奢得让她根本无法移开目光。
富贵迷人眼,他那点儿脾气大概都成了有个性的标志。
喜欢他的人,不可能不爱他身上的利益。
所以只有不甘心和妒忌,却没有感情深重下的绝望。
车停了,司机先下了车。
卢新荣转身看着张治潇,“你记着暂时不要接近庄凌了,呈哥已经看到你了。”
他等到张治潇情绪平静才说这件事,已经算很贴心了。
张治潇绞紧手里的毛巾,低垂着头,“我知道了。”
姜呈对庄凌过度保护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就那么两叁分钟的事,他居然也关注到了……
卢新荣看着自己的表妹,又补充了一句:“呈哥下个月就成年了,成年后,会更加深入接手姜家的一切,以后我们求庄凌的时候会更多。她脾气好,不难相处,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但是你也别再惹她了。”
张治潇开了车窗,看着自己呼吸时的白色雾气,苦笑道:“我没那么有骨气。”
感情如烟随时可以散去,只有利益才是永恒且真实的。
张治潇看着夜空,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觉得他们真的能长久吗?”
卢新荣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回答了她。
“我不知道,但也不会赌。“
“我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她跟你说了什么?”
姜呈躺在庄凌的床上,伸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捞,顺便问清楚她今天的行踪。
“大概表达了一下对我的妒忌。”庄凌趴在他胸口,抬手按住他的肩头,笑道,“哥哥真受欢迎。”
姜呈扶着她的腰,微抬眉尾,笑道:“吃醋了?”
“一点点。”庄凌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嘀咕着坐在了他的腰腹间。
她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他胸口的衬衫扣子,手伸进去贴着他的皮肤,又听他问道:“还说了什么?”
庄凌贪恋他身体的触感,见他不为所动还继续追问,调皮道:“我还跟她说,我是喜欢你的钱。”
姜呈闻言也不恼,而是伸长手拿起自己的手机操作了几下,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太容易满足了,宝宝。”
嗯?
庄凌一手撑在他胸口,一手去拿他手机,果然看到了他又给自己的卡里转了二十万。
那张卡是零花钱专用的,姜呈和姜女士都会时不时打一些钱进去。
姜呈任由她拿着自己的手机看,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她的衣服,肉眼可见心情极好地哄人,“给你送钱还搭一个人,开心不开心?”
他的掌心温度高,肉贴肉地贴着她的后腰,让庄凌的脸一下子就上了颜色。
她犹豫一会儿,才按住姜呈的手臂,“……在家里呢。”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姜呈眸光沉沉,脸上的表情却很正经,伸手摸着她的脊背,“我当然知道是在家里。”
他就是温柔地抚摸她,手指亲密地触碰着她的肌肤,给她换了柔软的睡裙,一点别的都没做。
庄凌脸颊绯红,这人……
说他过分吧,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说不过分吧……他抚摸的动作像极了勾引。
“病才好,最近又忙,再养养。”
姜呈握着她的后颈,反复亲吻之后,声音染了几分喑哑。
“又瘦了。”
他说得轻巧,好像他抚弄她全身的动作只是为了确认她的健康。
庄凌觉得自己的头脸都烫得像是又发了烧,浑身上下都酥麻发热,趴在枕头上不肯理他。
他的手掌还贴在她的大腿根上,却恪守秩序,绝对不入禁区。
只是她,被一番折腾下来,开始觉得欲求不满。
他伸手捞起她的腰,低了头,贴着她的耳廓轻笑道:“除了钱,别的还喜不喜欢?”
庄凌茫然,庄凌恍然大悟。
这人就是故意的,还记着说喜欢他的钱那句话。
她大怒,扭着腰挣扎着要跑,却被他锁着腿强行给拖了回来。
“宝宝,睡觉吧。”他把她按在怀里,双手双腿并用,像是个大章鱼一样把她缠在怀里,说话的语气愉悦极了。
把她撩得不上不下之后还要一起睡……
庄凌还想挣扎,却感觉到了小腹下贴着的东西开始不对劲。
她张了张口,看着姜呈眼眸中在翻涌的欲色,还是怂了,乖巧地躺好。
“……乖。”
某人轻拍她的脊背。
庄凌嘀咕:“你倒是能忍。”
姜呈轻笑:“嗯,我记着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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