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巨石底下的空地散有一些小石子和落叶,她用脚踢开这些,垫了一件衣服,把干粮袋当作枕头,又用另一件大衣当被子盖着。虽然山中气温比山下更为寒凉,但是钻进衣物中裹严倒也不觉得难以忍受,总比继续和路言昭同处一室要好的多。
她以为自己累了一天可以很快入睡,看着漫天闪耀的群星,却始终无法睡着。她想起柳玄沨兴致勃勃地说晚上要指点自己剑法,想到他毫不吝啬地买了那么多手串送自己,可是她却不告而别,不知道路言昭会怎么和他解释?还有他的病,刚有一点起色,路言昭会继续给他治吗,会不会迁怒到他身上?柳曦婉把自己当好姐妹,可是自己什么也没有告诉她,关于路言昭,关于她的命运。
越想越觉得路言昭会暗害柳玄沨,她后悔太过冲动,忘了路言昭阴狠无情的本质。猛然从盖着的衣服中钻出头,她懊悔地捶着额头,催促着自己想办法。
脑海中回忆起柳玄沨谈起过去落寞的表情,还有关心自己的场景,她不忍想象柳玄沨希望破灭的心境,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天受罪了,何必因为自己让其他人受到牵连,她还是决定回去。
一脚粗暴地踢开刚刚辛苦半天报上来的东西,睡过的地方还没捂热乎呢,她又着急地原路返回,赶回安福寺。
刚刚逃跑时想的是路言昭赶紧走,现在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路言昭,希望他没有对柳玄沨兄弟俩下毒手。
本来就走了一天路,她已经精疲力尽,实在跑不动了,她好不容易赶到山脚下,还有等着赚钱的马车和轿夫在闲聊。她已经无暇问价,随便找了辆马车就让车夫送她去安福寺。
因为夜色走太快容易出事,方声眠催车夫快点他还不愿意,方声眠之后答应他加钱,摸着瘪了的钱袋子,她着实心痛。每个月秦总管才给她十两银子,实在抠门。
“声眠,你整日待在谷中又不需要买什么东西,谷主说不需要给你那么多钱。这十两银子还是因为我求情才有的呢,你求我不如求谷主吧。”那时秦总管面对她的询问如此应付着。
在谷里方声眠确实没有要花钱的地方,但是为了逃跑后能有安稳的生活,她渴望存一大笔钱。她也暗示过路言昭给她“加薪”,路言昭却恬不知耻地说:“我都已经肉偿了,怎么说也是你占便宜了吧?要不你每个月的十两银子给我算了。”
方声眠看着躺在她身下享受着的路言昭,泄恨地咬了一口他淡淡的乳头,路言昭果然没有预料到,痛得“嘶”了一声,也没有很生气,只是翻身调换了二人的位置,将她压在了床上,挽起双腿压至胸前狠狠操弄了半晌……还好保住了每个月十两银子,区区这一趟车就要二两,人生不易啊。
待她下车时,安福寺的大门已经紧闭。她拍打着大门,叫喊着“有人吗,开开门啊”,大概是附近太过安静,显得她的声音很大,又或许是刚闭门不久,寺内的人还未歇息,很快就有人给她开门,只不过没有立即让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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