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川藏回来又去了趟小岛,裴妍以为故地重游会有些感慨或感伤,但是都没有,两人在海边牵手,散步,一切都很平常,平常到她轻易就感觉到愉悦。
落日西垂,裴靖松带着她回去,担心她像之前一样崴到脚,很自然的背起她。
裴妍搂住他的脖子,看到他暗红的耳根。
上次也红了。
她嘴角弯了弯,碰了下他耳朵。
“……别动。”他声音很沉,还哑。
偏动。
裴妍的胆子大了不少,起码在他面前是这样,很多从前不敢做不能做的事,现在都做的那样自然。
而且,她发现了一件事。
一件想起来心情就美好到无法言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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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还记得周逡大大咧咧的声音。
“女人?”
“那家伙是属石头的,没情没趣,母蚊子走他面前都不带多瞧一眼的!要说女人缘还得是我,上学那会儿,全班女生都有我的号码。”
陈铮拆他台,“是人要老三的你把自己的给出去了吧?”
“要他的也没用!”周逡撇嘴,“他手机就是个摆设,不认识的电话都不接,好多次我都差点找不到人!”
周逡总结,总之别说是女人了,这家伙冷着呢眼里除了车就没别的。
所以裴靖松说和徐清结婚的时候,他们都一脸懵,还以为他终于铁树开花了。
哪知道裴妍没出生夫妻俩就“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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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和徐清的事,裴妍也已经知道了,所以,她猜到了一个真相,一个听上去有点荒谬的“真相”。
月亮慢慢爬了上来,繁星满天。
她趴在他背上,像是他的全世界。
愉悦从心口升腾,逐渐蔓延到眼底。她凑到他耳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一瞬,大概是闻到了她的气息,他慢慢放松下来,然后是熟悉又暗含无奈的叮嘱,让她别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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