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礼拜过去,经过蔓茱的细心照顾及周亨锡的陪伴,沫沫的伤势目前已经稳定,看见食物也不再狼吞虎嚥了。
身体好转本该是件好事,可他们察觉沫沫如今就像个空壳娃娃,行尸走肉,从入院到现在几乎没说过什么话。
此刻的周亨锡站在房门口正和柳爸爸、柳妈妈通电话说明沫沫今天的情况,他没有向他们说出藏花、失踪和绑架的事情,只有大概说沫沫是在旅游的行程中不幸受了重伤,两人一听见自己女儿受伤便着急的不得了,从事发开始就嚷嚷着要飞来维斯洛见沫沫。
心急如焚的情绪也使他们没有怀疑为什么周亨锡和沫沫会处在一起。
身为一名医护人员,蔓茱考量到沫沫的情况下,一把回绝,仅是叫周亨锡每天向他们汇报沫沫的身体状况,让周亨锡告诉两人沫沫因为受伤,受了惊吓,现在不适合对谈。
沫沫目前的心灵状况十分不健康,蔓茱不希望再让她受到刺激和影响,尤其是柳爸爸、柳妈妈,童年的事情对她造成不小伤害,加上遭受凌迟虐待,要是再见到两老肯定不能理解,起伏更大。
他们来探望对沫沫来说只有伤害,没有益处。
两老虽是关心沫沫,可在蔓茱眼里,这一趟,说到底就是想填补两人自身的不安,确认女儿是否平安。
蔓茱将人蔘茶放在病床旁的小桌,细心的替沫沫检查伤口,过程十分安静,只有蔓茱更换纱布的声响。
「让他走吧。」
一阵低沉沙哑从她身旁缓缓传来。
蔓茱停下手,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听错了?
这阵子以来从未听沫沫开过口,她望向沫沫,两人互相凝视,那双眸子黯淡,没有任何光亮,她可以感受到沫沫真的想让周亨锡离开的决心。
也好,现在对沫沫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好好调适心理状况。
她老早就想把周亨锡赶走了,整天看着他面容苦涩、一脸愁绪,都快要被他的苦瓜脸感染了。
蔓茱点头,将人蔘茶放在她明明开着暖气却仍然冰凉的手里,闔上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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