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冬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下身的模样,他就这样直挺挺地冲门而入。
涨,痛。
这是她的第一感受。
甬道在进入的那一瞬间紧缩。
“艹。”
周旭东身子抖了一下,低骂一声,狠狠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给老子打开。”
他被她夹得紧,像是呜咽,从喉咙里喊出来,声音低的像天边即将到来的沉闷暗雷。
他也在颤抖,差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像是忽然释放了自己的天性,在此刻的欲潮中,一点又一点的,将她吞噬。
岑冬不语,依旧是咬着唇,他的汗水落在她身上,顺着脖颈滑入丘壑。
月芒清冷刺眼,万籁俱寂,她听见他冷笑一声。
“呵,装什么贞洁烈女。”他撑起身子,仰着下巴,一字又一句,打碎她,“当初勾引我的时候不是挺爽的吗?”
一个男人想要在床上报复一个女人的时候,是最狠最烈的。
于是下身一个挺入,直至灵魂。
这一刻,他要让她俯首称臣。
岑冬终于还是抵不住他的来势汹汹,在黑暗中一步步地臣服于他的挑逗,他的横冲猛撞,他的炙热和滚烫。
这个男人,狠起来,顷刻间便可以让她溃不成军。
周旭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颤抖,呻吟,内心深处滋生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男人是不是生来就有一股征服欲,此刻的他,是她的世界里唯一主宰的神。
头顶是青黑夜色,身下是清澈水渠。在天与地之间,万物静默,他们在这方寸之地,在咫尺的黑暗与喘息之中,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欲海里叫嚣着。
脑海里有烟花绽开,漫天都是五颜六色的黑,岑冬睁不开眼,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喘息,还有交合处的啧啧水声。
浪潮拍打着白砂,在凛冽的黑中,奔腾汹涌,一浪高过一浪,下一秒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昏死过去。
冰冷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终于在日光渐显的时候,才悄然褪去。
周旭东闷哼一声,还来不及退出,粘稠而滚烫的精液便尽数没入她的甬道,仿佛要将她烧穿了。
岑冬死死地抱着他,感受到他一阵又阵的抽搐,最后瘫软趴在她身上。
天际尽头泛着白光,不知不觉中,已快天亮。
溪水充满凉意,微微荡漾,洗刷污渍汗迹,岑冬浑身酸软,像一滩融化了的雪水。
他还在她的身体里,这让她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充盈感和安全感。
耳边有细细鸟语,清泉流淌,飒飒风声。
池塘尽头有絮絮低语,随风而来。
“艹,我说我不去嘛,你非要把我拉起切,这盘遭安逸了叁,老子裤儿都要输脱了。”有村民从那头过来,嘴上骂骂咧咧。
“打麻将嘛,输输赢赢正常得很,下次嬴回来就是嘛。”同行的人安慰他。
农村人娱乐少,偶尔晚上约上几人搓几局麻将,来来回回便已是翌日清晨。
他们的谈话声不大不小,在尚未完全清醒的阳城里,清晰地穿过水渠里两人的耳朵里。
岑冬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绷。
“艹。”他压低嗓音骂了一句。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
那人剜她一眼,还不等他张口说话,就听到那边两人的谈话。
“胖子,你刚刚听到声音没得?”一人问。
“啥子声音。”
“一个女人的笑声。”
胖子屏息,四处瞅了瞅,浓稠的黑还未全部散开,四下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句零散的蛙鸣。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两人越走越近,一阵微风吹过,树梢上原本栖息的鸟,扇动着翅膀扑哧扑哧地从他们身边飞过。
“艹,吓死老子了。”胖子骂了一句。
他们俩的脚边上,水渠静悄悄的,溪水从男人和女人的身体间流过。
周旭东屏着呼吸,将头埋在岑冬的颈窝处,一直到那两人走远,他才舒了一口气。
岑冬又是一阵低笑,他抬起头来看她。
她的脸上有欢爱后的痕迹,一片潮红。
他盯着她。
他的身上有潮湿的汗水,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仰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周旭东,你操我了。”
她像是咬着唇在说话,每一个字揉在一起,是呻吟,是模糊。
但落在他耳边,听得真切。
视线从他的脸上滑下去,落到两人的交合处。
她一字一句,“你还在我的身体里。”
艹。
他咬了咬后槽牙。
这个女人真他妈的不长记性。
(他们俩终于doi了,喜大普奔,老周终于男人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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