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知道这样的年龄谈恋肯定会被阻拦。
她只是没有想到,摆在面前的考验和挫折会有这样多。就好像是她得到了一个似很甜美的蜜瓜,尝了一口很甜,但没人告诉它,这样的甜度并不是均匀的,它原来也会有苦涩的味道。
她跟严均成接触了一个学期,知道他是什么性子。
他并不过度高调张扬,但有一句话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情跟咳嗽是无法掩藏的。
才一开学,几乎班上所有人都知道她跟他在一起了。
他没想过掩饰,每天早上给她带早餐,上学一起来,放学一起走。
薛妮对此也有很大的意见,结伴去上厕所时,她挽着郑晚的手压低声音说:"他真的太黏人了,下课十分钟都要跟你在一起,我来找你,他我的眼神很冷!"
郑晚哭笑不得:"没有啦,他谁都是那个样子。"
薛妮犹犹豫豫地说:"虽然我们都不会跟老师说,但你们还是要稍微注意一点。真要传到老师跟家长耳朵里,很烦的。之前二班的那一对就是被家长跟老师拆散了,那个男生倒是没心没肺,该怎么开心就怎么来,那个女生之前挺活泼开朗的,现在总是独来独往。"
站在朋的角度,薛妮的确很开心。
可她也担心郑晚会因此受伤难过。
郑晚愣了愣,很无奈地小声说:"我跟他讲过的。"
与其说他不听,更不如说他也控制不了自己,而且他们两个人已经很亲密了。
关系亲密到一定的程度,即便只是眼神相撞,当事人自己都没发现,旁人便已经提前一步感受到了暧昧与情愫。
她理解他,因为她现在进教室也是第一眼就去他。
薛妮耸肩:"我他现在恨不得将你揣在口袋,对了,刚才体育课他带你去做什么了?"
后面这一句她凑在郑晚耳边坏笑问的。
也许是她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也许是想起了体育课的种种,郑晚的耳根通红,如白玉间的一抹红。
对高中生来说,体育课就是休闲课。
想玩球的玩球,想聊天的聊天。一个星期也就只有这么一节课。
他们来了空着的教室。
严均成本来个子就高,坐在椅子上,又拖过一张椅子,长腿搭上去,抱着郑晚坐在他腿上。
说不了几句话,他就亲她。
亲额头,亲脸颊,还拿起她的手反复地轻啄,热衷于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两人都没什么经验,一开始接吻也只是唇与唇的研磨,暑假过去,他已经很熟练地撬开她,入侵攻占。
郑晚再薛妮分享给她的那些小说片段后,她也能平静地翻页。
再薛妮仍然为了作者写的一个轻描淡写的、字面意思上的吻而面红耳赤时,她忍住捂脸这个动作--她回不去了,她被他带坏了。
她还想告诉薛妮。
接吻的时候,男生的手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垂着不动,至少某位姓严的男同学就不会。
他们特别会一心多用。
嘴上凶狠激烈地亲着,手还要攀岩,直到完全掌握。
算了。这种事还是不要说给薛妮听,也不是什么好事。郑晚甚至恶味地想,如果说可以通过肢体接触传播知识,她说不定已经吸纳了严均成至少三分之一的知识量。
有这三分之一,她勉勉强强应该也能当个学霸。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啦。
也许是她到了长辈口中"该懂的就会懂"的年龄,在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时,她发现自己果然当不了女主角。
女主角会晕乎乎地问:"这是什么?硌到我了。是你的皮带扣吗?"
而她,哆哆嗦嗦,一个字都不敢说,就怕说了,某位严姓同学会跟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气息粗重地说:"你完了。"
那才是真的完了。
好在她不说话,他也不吭声,只抱着她,逐渐地平复呼吸。
可是她也真的好喜欢他,喜欢到一点儿都不反感他的亲近。
喜欢到在传言越演越烈,在父母都接到了老师的电话时,她都没有一秒钟想过要离开他。
晚上,郑母泡了杯热牛奶进来,顺便将门带上,向坐在桌前写作业的女儿,眼里也闪过一丝犹豫。
郑晚听到脚步声,全身紧绷。
她攥着的手都有些发抖。
郑母将她这些反应都在眼里,在心里轻叹一声,坐在床沿边,轻声问道:"小晚,那个男孩子长得好不好?"
这话一出,郑晚的肩膀也一松,她眼眶红红地向妈妈,道了歉:"对不起,我之前说跟同学出去玩其实是跟他一起。我说谎了。"
郑母也心疼极了,连忙拍了拍她的手,又摸摸她的头发,对女儿眨眨眼,"妈妈没有怪你,只是想问,那个男生长得帅不帅?"
郑晚破涕为笑,心里也害羞,却还是点了下头。
"听说成绩还很好。"
"第一名。"郑晚又补充了一句,"年级第一。"
郑母意味深长地她,"长得帅,学习又好,你喜欢他那妈妈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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