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这种事,恐怕是夫妻之间才有的情趣,阿荷不甚明了,却见桓玠拿了作画用的羊毫大笔过来,样子还很认真。
可是,那么粗的毛笔,哪能用来画眉?
“荷娘,你靠着些。”话音未落,桓玠压着人倚在桌案上。
“欸?”阿荷生怕碰坏了什么东西,转头去看那桌案,怎料东西没看到,自己的手没使上力,腰臀反而给桌沿磕疼了。
“给我瞧瞧。”桓玠当然不是真的要给阿荷画眉,拿出这支还没开封的羊毫,是另有深意。
捧过阿荷的脸端详了一番,桓玠迟迟没有落笔,这张白净的少女面孔就像一张新铺开的宣纸,倘若不经一番构思,只恐会毁了一张好纸。
“公子,这么粗,不能画的。”看着那比指节还要粗的羊毫,阿荷抗拒地摇了摇头。
桓玠却笑道:“放心,这羊毫还没开笔,我不会蘸墨描上去的。”
阿荷一脸担忧地盯着那笔尖,但又感觉自己的腰几乎被压得全贴在了桌案上,一点逃的空隙都没有了。
笔尖最后落在了阿荷的眉头上,桓玠小心翼翼地顺着眉峰描到眉尖,像是真的在勾勒形状。同样的动作他重复了两遍,羊毫柔软,轻轻刷过阿荷的眉心,弄得她都痒痒的。
“我画得好吗?”分明没有真正描摹什么,桓玠却要阿荷评价。
“好痒。”阿荷皱了皱眼睛,生怕笔毫弄到眼睛。
“你不说?我可要继续画了。”还没等阿荷回答,桓玠的笔锋就顺着阿荷挺直的鼻梁画了下去,几乎就要点上她的人中。
“好,公子画得好...”阿荷翘起嘴唇回答,差点就吃了一嘴毛。
“你都没有看到,怎么知道画得好?”桓玠略带笑意地又问。
阿荷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五官都要皱在一起,破罐子破摔道:“公子,你不要作弄奴婢了!”
“哈哈哈!”天底下还有比捉弄阿荷更有意思的事吗?桓玠想,大概是没有了。
当然,只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
强压笑意的桓玠,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一本正经地点着阿荷的嘴唇道:“荷娘,你的嘴唇还不够红,让我给你描一描。”
“额...”见桓玠正要把笔拿去调色,阿荷紧紧咬住唇瓣,还分了一只手过来捂住。
桓玠低头又笑了,阿荷这如临大敌的模样还真是有趣,不过再逗下去怕是要和他闹了,于是搁下笔哄人道:“逗你的,逗你的!荷娘的脸才不需要修饰,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美得我都迷了眼。 ”
阿荷松开了唇瓣,嗔他道:“公子,又说这些话取笑奴婢!”
眼里都是这唇红齿白的少女,桓玠忍不住亲了她一口,末了才补充道:“好了,好了,就罚我亲你一下,嗯?”
这算是哪门子惩罚?阿荷才没想给桓玠偷香,直啐了他一口,“桓郎,真是没脸没皮的!”
都唤上“桓郎”了,是不是说明他还可以更下流一点?这么想着,桓玠压住阿荷,手脚都放肆了起来。
“那换你亲我一下?”桓玠笑着摸上了阿荷的腰带,意图不言而明。
阿荷按住那只不规矩的手,推了一下桓玠,挺直了腰从桌案上起来,“现在还是白天,不可以。”
大约白日见到公子,都一副正人君子模样,阿荷觉得“白日宣淫”这事放不到他身上,于是踮起脚尖亲了他的嘴唇,“这样,可以了吧。”
轻碰轻放的,桓玠才没法去回味,抱着人又亲了好久,“这样,才算。”
又给公子占了便宜,唇瓣都被蹂躏得红了,阿荷赌气似地想讨回来,一抬头猛地撞了上去,差点磕到牙。
桓玠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任由阿荷又亲又啃,甚至松了牙关等她侵入。
掌握了主动权的阿荷不是个好学生,她能回忆起之前的深吻,但等到亲自上了阵才明白这不是一回事,毕竟对方不回应的话,她只敢去舔他的嘴唇,一碰到牙就又缩了回去。
如此反复最是折磨人,桓玠不得不伸出舌头回应,然后反客为主,勾得她与自己交换津液,又互相扫过对方的口腔。
“唔…哈…”阿荷算是学会了换气的办法,可这么纠缠下去,自己迟早又给吃干抹尽了。
阿荷的想法是没有错的,在她沉溺其中的时候,桓玠已经扯开了她的裙带。
一边捶着桓玠的胸膛,一边向后退去,阿荷的嘴唇好不容易脱离开来,舌头却还被缠着,直到那条银丝断掉,才结束了这个吻。
“荷娘,学会了吗?”桓玠得了便宜还卖乖,手都摸到了阿荷的胸口,顺着衣襟就要滑进去。
“桓郎,饶了我吧,青天白日的,可不能再弄了…”阿荷当然不能允许事态再发展下去,现在看时辰是还早,要真弄一回,那太阳可都要下山了。
桓玠原也没真想弄,只是肉都送到嘴边了,怎么着也要舔一口,“给我摸摸吧,荷娘,我想看。”
阿荷还记得上次桓玠所谓的“只弄一次”,她是不敢再信他的,直接拢了衣襟,拍掉他不规矩的手。
“荷娘真是无情。”桓玠垂眸看阿荷拉紧衣领,却没有松开拉着她裙带的手。
“好了,公子,不要胡闹了。”阿荷的称呼又变得恭敬了起来,是真的不想再纠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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