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打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林乐熙低下了头:“我早就习惯了……”
乔潍文在心里来上一句卧槽,暗自吐槽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都不足以形容,这叫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林乐熙方才这句话听的乔潍文都想爆起给她一脚,不会反抗吗?
乔潍文想了想,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硬是把撅林乐熙的话给憋了回去,说道:“你要么在她们打你的时候打回去,但是是你有把握打的过的前提下,不然她们会变本加厉,要么,你就去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
“我打不过……”林乐熙的声音软绵绵,宛如被套进网中的小绵羊。
“那就去告诉老师啊!”乔潍文的语气有点急,心里暗暗的骂道,你父母要是看见你这个样子还不被你气死。
“我学习成绩那么差,怎么会有老师相信我!”林乐熙的声音里满是失落。
“你去找李老师啊,他不是挺重视你的么,你不也挺喜欢他的么?”乔潍文表面上面无表情,实际这句话是对乔潍文想要印证的事情再来上一记实锤,果不其然的,林乐熙在听到这句话以后,脸红了……
乔潍文有点无奈,软包子一枚啊!
“她们到底为什么打你?”乔潍文突然对这个原因充满了好奇,是什么能让林乐熙挨打还能闷不做声的隐忍成了习惯,就算一个人再怂也不至于又如此大的忍耐力。
林乐熙眸子的光芒黯然了下去,看上去颇为有点黯然神伤的情绪在里面,接着林乐熙说道:“那个女生叫佘黛妮,家里面很有钱的!她爸爸是安达的董事长,就是那个市内最大的那个汽车零件厂,我妈妈是他爸爸手下的职员,我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家庭,爸爸又去世的早,家里根本没能力让我来读章臣,可我妈妈为了让我能接受最好的教育就去求了佘黛妮的爸爸帮忙,走后门让我来读章臣,佘黛妮的爸爸虽然帮了我妈妈这个忙,但是之后就一直利用这个原因骚扰我妈妈,被我撞见的就有好几次,每次佘黛妮的爸爸走后,我妈妈都会哭,一边哭一边嘱咐我一定要好好读书,不然她所做的牺牲就全都白费了,我也一直很努力,可是……”
林乐熙的声音又开始哽咽了起来,乔潍文见此,再一次的从衬衫左胸口处的口袋里拿出了纸巾,抽出一张递给了林乐熙,林乐熙接过了纸巾继续诉说:“可是有一次佘黛妮的爸爸来我家的时候被她妈妈跟踪了,她妈妈跟踪她爸爸找到了我的家,大闹了一通,打了我妈妈,还砸了我的家,从此以后,佘黛妮就经常来找我的麻烦。”
乔潍文听完了,这算不算是八卦又狗血的豪门恩怨?
乔潍文的思绪有点复杂,她出生就在孤儿院,从未体会过爱与被爱,人如果从未拥有过一样东西并不会对它有多渴望,所以乔潍文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爸爸妈妈疼的时候,虽然有些许羡慕吧,但也从未拥有过什么异样的情绪,但是不知为何,方才林乐熙说完了她的事情,乔潍文那根最脆弱的神经不知怎的就被猛然触动了一下,宛如一把许久不曾被弹过的古筝突然被人拨动了一下琴弦,虽然乔潍文对于林乐熙母女那种畸形庇护并不看好,但说真的,内心深处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的羡慕,就是这世上有人甘愿为了自己什么都牺牲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仅仅是因为亲情的缺失,更大一部分可能是自我存在价值的一种体现,乔潍文把它命名为生存的价值,这对于一个孤儿说,无疑是努力活下去最为致命的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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