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第一天,她没想到是在床上度过的。
她来例假前本就会有点低烧,加上在英国有点感冒,一回国,双管齐下,直接高烧。
她断断续续烧了一天一夜,其实能感觉到并不严重,大概是身体比较听话,在国外都克制着鲜少生病,一回国,免疫系统全面开工,一攒劲,就烧过了。
只是江溯比较担心,虽然她一直说没事,但他还是定时定点给她换冰毛巾,喂退烧药,她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只隐约记得他凌晨出去过一趟,再回来,大概是两小时后。
他回来时她终于退烧,但仍有些困,半梦半醒间听到似乎是李燕雯打来电话,她没力气,江溯代接,等她睡到下午起来时才问:“你跟我妈说什么啦?”
“说你退烧了,等你好了再跟你一起上门拜访。”
她愣了下:“要去见我家里人了吗?”
“等你三年了,”他好笑又无言地凑近,“见个家长的机会也不给?”
“也没不给,你突然说,我总得有点时间反应。”她起身,“我想洗个澡。”
洗完就被人摁住了,他的吻毫不收敛地长驱直入,她被他搅得呼吸紊乱,还想要躲,“感冒了,会传给你……”
他缠住她舌尖,没让她再说下去。
一整天讨回所有清缴债务的代价是,上门那天他也感冒了。
李燕雯只知道她有个男朋友,还是在前两年百般想给她相亲的时机下问出来了,她保密工作一直做得好,只说等她回来了再带回家,这会儿门一打开,李燕雯愣了下。
江溯随着她后面问好,又聊了些来前的基本情况,李燕雯笑着说:“不过你长得还真像江溯,有人说过吗?小听以前可喜欢他了,虽然从没和我们说过,但是我高中帮她收拾东西,抽屉一拉开都是他的杂志海报……”
她真想把脸埋进碗里:“妈,别说了。”
沈昱:“就是,你这样说,不怕人家心里不好受?”
“没事叔叔,”他起身道,“我就是她高中抽屉里那个江溯。”
……
话音刚落,李燕雯筷子没拿稳,夹了一筷子空气,怔然抬头。
沈昱去阳台抽完一整包烟才冷静。
后来四方会谈硬生生延迟了两个小时,离开时,她松了口气。
“还好,我爸妈还挺喜欢你。”
他偏头,“大概也要得益于那几年你的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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