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破了。
破了兄妹之间的防备。
直到这个时刻,秦既明尚未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的第一次危机意识,来源于发觉妹妹去看英国的猛男秀。
更确切一些讲,是一场会毫无保留地看到诸多生歹直器官的一场舞蹈表演。
确认这个事实后,秦既明震惊地坐了许久。
他都不知道,妹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到需要做,爱的年纪。他还未想过妹妹已经需要这方面的抚慰和需求。秦既明起初打算和她好好谈一谈,并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不是听到紫薇的声音。
那是令秦既明不能忽视的旋律。
为了不惊动妹妹、不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从听到第一声异常后,秦既明便选择了保持不动。他用了三分钟听清妹妹音调的每一个变化,看着寂静的白墙,似乎能看到她那漂亮的手指,如何熟练又陶醉地揉搓捏按,如弹奏钢琴。秦既明确认自己并没有隐秘的爱好,他只是感觉到尴尬。但在听到她压抑不住的最后一声后,秦既明起了谷欠望。意识到这点后,他几乎是沉着脸回了房间,并对那违背道德的东西选择视而不见。
败类。
男性的确是未进化完全的生物,对着自己看到大、不是血亲胜似血亲的妹妹也能起杂念。
人无法欺骗自己的潜意识。
秦既明那夜迟迟入眠,梦里还是前几天刚洗过澡、湿着头发凑近他的林月盈。
他看着长大、教她识字念书算数的妹妹。
梦里还是同样的情况,电视开着,放《新闻联播》,之后是广告,公益的,非公益的,合家欢乐,其乐融融的,有老有少,爸爸端正母亲温柔,三代同堂,电视机如此展示着大部分中国人眼中圆满和谐的家庭。
而电视机前只有家庭不完美、互相取暖的异父异母“亲”兄妹。
梦里秦既明抬手,掐住林月盈脖子,在她错愕的目光下,贴上她的唇。
妹妹也如他所想般竭力反抗,用力捶着他的肩膀、胸口,但这些都无济于事,秦既明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口,要她窒息,要她不能再说出“哥哥”这个能打破梦的提醒称呼。
那些白日里的道德,清醒的伪装,太阳下的正义,都不能带入混乱无序的混沌梦。
秦既明记得自己是从背后开始的,就像狮子咬着它的猎物,他在梦中也死死咬住林月盈的后脖颈。如动物标记、阻止伴侣离开,秦既明不是猫科动物,没有勾住她的倒刺,也不是犬科,没有能膨大到阻止脱离的骨头结。他只有手,一手抚摸着林月盈的头皮,温柔地拽紧她头发要她后仰,另一只手则是掐住她的脖颈,压住她锁骨,任由她再怎么反抗,哪怕从沙发爬到地毯上,也脱离不了他,也只能被死死压制。
梦的第二篇章是将她抱到漆黑的阳台,要她的背贴靠着冰冷的玻璃,那些寒气令她的手臂都在发抖;第三段则是在木质地板,秦既明抬高她的月退,再高一些,要她自己抱住,看清怎样艾草;第四节是放满水的白色浴缸,第五节是狭窄闷热到呼出水汽的车,第六节是她的高中教室,第七节、第八节,第九节。
秦既明在熟悉的感觉中醒来。
他伸手盖在额头上,闭上眼,隔壁房间一片沉默的寂静,他在这无人的黑暗里第一次触碰到自己肮脏不堪的下流谷欠望。
而这段下流,在次日清晨正式接受了来自于天真妹妹的审判。
林月盈醒得很早。
大约是不安,也或许是心虚,她就站在秦既明门口,竖起耳朵听声音。
刚醒来、热血还未冷却的的秦既明不能这样去见她。
那些阴暗的梦境也不能让兄长回应单纯的妹妹。
“……秦既明?”
她小声地呼唤能穿过作为他最后一个遮羞布的门。
秦既明躺在床上。
身上盖着被子,阻挡住他不想承认的肮脏。
“……还没有起床喔?那我走了呀?”
妹妹试探性地自言自语,用与昨夜截然不同的声音,轻快、愉悦、一无所知。
“我出去啦秦既明,”林月盈说,“中午见。”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就算知道哥哥听不到什么,她还是要固执地自言自语地说完想要讲的话。不需要任何回应,她自己的热切就能足够维持着一天好心情。
秦既明沉默地将自己从昨夜梦里的纵情中剥离,脱掉一层梦里侵,犯妹妹的禽兽壳子,他仍旧是妹妹眼中的好兄长。
好兄长在中午见面时,先把餐具拿去重新高温清洁消毒——他必须自己看着,确认这些东西没有被其他人触碰。
林月盈没有他这样要命的洁癖,她接过秦既明递过去的餐具,精神奕奕地讲声谢谢哥哥,又随口问:“哥哥,你今天早起失败,是不是太累了呀?”
她刚刚和朋友做完美容,皮肤光滑柔软,呼吸间也是淡淡的、柔和的蔷薇花香。林月盈平时不用这种香味的护理产品,此刻秦既明嗅来格外新鲜。这些异于寻常的香气令他意识到眼前人不仅仅是妹妹,也是一个渐渐成熟、颇具吸引力的异性。
吸引力大到连近乎血亲的兄长都有杂念。
秦既明说:“不累。”
一点儿也不累。
只是在梦里旰了你一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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