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好景不常。
两人突然觉得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出现,他们相视,随后皋月握紧他的手,前方突然出现人的尖叫声,他们上前过去查看,两人看见一隻蛇妖在前方抓住一个小孩子,尖叫的人正是那孩子的母亲,茆霑看见这一目就想到自己的母亲,他立刻召出自己的剑,上前过去斩断那蛇妖的尾巴。皋月上前抱住孩子,还给那母亲,他泪流满面地跟他说谢谢,皋月则是赶紧转过去看茆霑的情况,那隻蛇妖被斩断尾八之后居然又长出新的,皋月立刻下了一个定身咒,茆霑立即上前用剑朝着空气一划之后随即念了咒取出这隻蛇妖的蛇丹。蛇妖乃妖中修行起来最困难者,其因无足,若修行达成功可化形者需经百年歷练再加上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的重塑。随后破镜者须稳住心性否则将沦为妖怪,嗜血好战。看起来这指蛇妖大抵是没有撑过那时期,茆霑在一剑下去蛇丹随即一分为二,那蛇妖发出痛苦的声响,他慢慢地化成一只小蛇,往一旁的丛林去了。
皋月看剑也是十分惋惜,他的修行都在此时化为泡影。皋月接过茆霑切成对半的蛇丹,他对他念了个咒将他封在符纸内。这场有惊无恐的事件就在此落幕。
因为方才的骚动人群都散了,他们继续漫步在这座村庄,两人听见周遭的人们说等会有天灯可以看,他们就决定先去找间旅店休息一下再前往。
皋月跟茆霑跟旅店老闆娘说:「我们要两间房间。」
老闆娘笑着说:「好,这样总共是五十银两。」
皋月这才发现自己的钱包消失了,茆霑的钱也不够付两间房间的前。
茆霑:「那我们改成一间就好。」
他们付了钱往房间走去。
皋月坐下来对茆霑说:「我已经弄丢够多东西了。」
茆霑趴在地上看着他道:「比如说?」
皋月:「我的护身符,我的马,我的钱包。」
茆霑这时才想起他们来的时的确是骑着一隻马,他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皋月:「大抵是我们坠入幻境的时候。」
茆霑坐起来替他拨开散落的发丝,他道:「至少你没有弄丢我。」
皋月推开他,转过身去道:「走吧,我们去看天灯。不过话说,你的剑怎么不收起来?」
自从方才与蛇妖交手过后他的剑就没办法消去剑形,茆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剑道:「我也不知道,目前只能这样。不过应该无大碍,毕竟我本来就会带着把实剑。」
皋月只是担心他的身体是不是有受到伤害才收不回去,若是这样他便放心了。茆霑跟他一同前往去看天灯,湖面的点点红光让两人都看的目不转睛,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眼前的风景,不过看在两人眼里却是不一样的东西。茆霑看见了皋月站在湖前,那般光景就跟他第一次遇见他一样的美好。皋月则是看着眼前的火光越觉得这一片如同一堆花海一般,他笑着,回头过去看茆霑。地上的石子长满了青苔,他没採好便滑了一跤,好在茆霑在他身后接住了他,在皋月跌入茆霑怀里的那一刻起,他意识到一件事情。
自己这次真的没有弄丢他。
茆霑笑着对他道:「你这么不小心。」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旅馆的路走去,回途之中茆霑说想喝点酒,他在一旁的摊位用剩下的钱买了一些,皋月则是责备他道:「你这样花钱我们要怎么去官府?」
茆霑这时却看着他说:「这是我们之后再谈吧,我觉得今晚特别适合喝点酒。」因为他想要在与皋月相处的最后一晚过的快乐点,因为他在这阵子也明白一件事情,他不该把皋月绑在他身边,这才是他对他最好的抉择,不然哪天他们都葬身在这些危险之中该如何是好。如果他死了到是无所谓,他不想要皋月也离开他,送皋月回去他偶尔还是可以去看看他,跟他聊聊天,谈男自己的生活,去哪游歷,谈谈皋月的生活琐事,想到都觉得愜意。
回到旅馆之后皋月对茆霑说他要先去梳洗,在外头的人不知道等会该如何跟他坦白自己拿了护身符的事情,他喝酒,身体觉得燥热。于是他退去外衣,放下自己的剑。待皋月出来之后他看见茆霑这副模样,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向前去跟他说道:「你喝了吗?」
茆霑则是对他说道:「你要不要来点?」
皋月则是用手环上他的肩道:「不了,我想要保持清醒的跟你谈谈我们之间的关係?」
茆霑表情忽然凝重地拨开他搭载自己肩上的手,他道:「你这么快就想拆穿我们之间的关係?现在这样不好吗?就最后一晚,让我跟你开开心心的度过不行吗?我知道我们之间就如同一场交易,我知道我自己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但我以为只要不说破我们可以继续当朋友的。」皋月随即道:「是阿,打从一开始就是,我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让我这阵子的犹豫显得愚蠢,让我的坚持显得低俗,让我以为我这阵子的笑容都是真的。」语毕茆霑却是随即离去,丢下不明所以的皋月在这边。皋月要追出去之前发现桌上那把剑突然变的躁动,皋月想拿着他去给茆霑,毕竟他如果想走也得带走这把剑。」
就在皋月碰到这把剑的那一剎那,好多声音充斥在脑袋里面,好多画面出现在眼前。
那天的天气正好,湖边有一人在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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