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滤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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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向祎翻开离婚证显示日期为一天前,也就是说季林景是在来F国之前匆匆办好的离婚证,也不知道江悦有没有为难季林景。

房外依旧不厌其烦在敲着门,她眼睛斜睨了一眼季林景,吩咐季林景不要冲动之后,自己抱着裤子进了卫生间,实则有点担心两个男人相见的情况。

所以她洗漱的速度加快了不止一倍,就连每日必抹的护肤品也减了去,清水泼到自己的脸上冷缩了好一会儿,睫毛扑扑扇动,唇线紧绷。

大冬天洗漱都是个很大的问题,她明明已经把水温转到了热水区域,却还是第一口水是冷的瑟瑟发抖。

这大概就是冬天的魅力,浪漫的需要两个人互相取暖。

等她换回昨天的衣服裤子走了出来,发现季林景和林庭异常的安静在打量对方,那气氛可谓是紧张的有些可怕。

季林景是第一个发现钟向祎出来的,盯着钟向祎下颌的水珠,踌躇瞧了林庭一眼,向前搂着钟向祎的腰,语气温柔,“宝贝这就是你的前任吗?长得还不如我呢。”

大概是看出季林景幼稚的想法,钟向祎无奈笑了笑,接过那一大束的玫瑰花想也没想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花虽然很浪漫,但是她觉得真花永远会枯萎凋谢,所有的浪漫都有一个镜头,所以她不喜欢真花。

林庭似乎无所谓钟向祎的举动,神色无异常道:“向祎我们是摆过订婚席的,你的亲戚都很认可我,难道你想途中换一个人吗?”

听窗外滴滴答答雨声,F国久违来了一场雪雨,就像是结成了冰雹点缀在空中,形成了罕见的景色。

整个天空阴沉沉的笼盖F国城市,交错耸立的高楼大厦像是被乌云给压制住了,给人一种闷闷的心情。

收回窗外的视线,钟向祎嘴角噙着冷淡的笑,“为什么不行?我爸妈已经认识季、景哥了,再过不久就该到我家提亲了。”

本来差点脱口而出的是连名带姓,又想着喊不出那别扭的“老公”,想了想还是换了个比较亲近的称呼,可一喊出口才知道不比“老公”别扭。

景哥本就比她大上七个月,喊一声景哥也不为过吧。

季林景闻言“景哥”二字眼底发着微光,笑了笑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林庭,语气轻快道:“你好,我是双林娱乐的董事长,一天赚的钱大概能敌你一个月,所以别担心我们祎祎会饿死。”

幼教的工作确实很容易被人家贬低看不起,但季林景只觉得只要是钟向祎喜欢的就好,无需在意他人的目光。工作要有兴趣才能长久,若是让钟向祎硬着头皮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想来钟向祎不出三个月就会放弃。

以前的他从未想过要有一个孩子,现在他忽然很希望和钟向祎有个孩子。

属于他们的孩子。

“你这夺人妻子不太好吧?”林庭看着黑色为主的名片,自然知道双林娱乐是近些个月冒出来有潜力的公司,也明白自己的价值在对比下已经没有完胜的可能。

季林景左手撑着脸,坐姿豪爽翘起了腿,领口微微敞开给人营造一种不靠谱的形象,也不怪林庭会露出一副鄙视的笑。

“哪门的妻子?你们注册结婚了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嘲笑,似乎再说林庭用了六年都和钟向祎结不了婚,而季林景只用了几天就能顶替他了。

这无疑是无声的在给林庭一巴掌,赤裸裸的嘲讽他是个伪君子。

林庭时刻警惕着自己是吃着铁饭碗的公务员,才压下动手打人的冲动,“向祎是我错了,但是縵縵自己凑上来的,她勾引我。”

“只要你不想,就没人能强迫你。”钟向祎淡淡说着,把问题扔给最有发言权的人,“景哥,你说对不对?”

能把一切的责任推卸在女人头上的男人是在是可笑,也不知道是该可怜她还是钟美縵识人不清。

季林景凝眸瞧她,收回脸上的戏谑笑容,立刻端起身子端正了不少,“对对对,她要是给你下药还说得过去,如果不是下药,就表示你的自制能力太差。”

林庭一直否认是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的,在听到季林景的回答顿时一怒,声量不可控大了起来,“她要是不勾引我,我能出轨吗?”

许是不满林庭占据他们的独处时光,钟向祎轻轻喊了林庭的全名,“林庭。”

林庭意识到自己出了洋相,默了半响,才用鼻音“嗯”了一声,表情不善地瞅着季林景吊儿郎当的模样。

“縵縵,喊的可真是亲密。”钟向祎拧开了酒店准备的矿泉水,喝了一小口说,“你和美縵在一起好几年了吧?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吗?”

三年前钟美縵就会经常出现在她的视野内,打着婶婶送饭的名义来接近林庭,只怪她当时还觉得婶婶人好心善。

林庭瞳仁收缩了几秒钟,似乎是懵了一会儿,故作严肃道:“我出轨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向祎我说过我结婚对象只能是你。”

季林景双眸微眯,大笑几声道:“对不住了,你的话实在很好笑。你是打算结了婚,然后和什么縵的再续前缘吗?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垃圾。”

“我没和你说话!”林庭不得听见有人贬低自己,怒得拍了一下桌子,“这是我和向祎的婚事,哪能轮得到你说话!?”

季林景手指毫无规律地敲着椅手,“啊,这样啊。”转头看着钟向祎说,“祎祎我们要是结婚了,是不是就轮不到他说话了?”

就在钟向祎快点头的时候,林庭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着她的手臂,眼神是带着愤怒的看向她,仿佛她只要一个点头,手臂就会被折断了。

“林庭,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钟向祎挣脱开来,一个踉跄站不稳,倒在了季林景的腿上坐着,顺势推舟道:“他就是我暗恋很久的人,也是我想结婚的人。”

结婚这个词很神圣也很庄严,钟向祎已经记不清和季林景在梦里结了多少次的婚,各式各样的婚礼现场使她一次次的感动而哭。

大概是喜欢上季林景的那一刻,这个梦境就每年一次的出现,是在自己和林庭在一起后才消失的。

毕竟要结婚了,得守妇德。

看着季林景抱着钟向祎的腰,林庭妒忌之心升起,“钟向祎你是我的人!你觉得你嫁给了他会好过?你这样的豪门世家不是很看重身世背景的吗?”

季林景耸了耸肩道:“没关系啊,再过几个月我妈就会同意我三弟和兮行了,也自然不会管我和谁在一起。”

余兮行是最近大火的艺人,林庭是瞧不上这种卖腐的同性恋,曾向上级举报过,可好几大世家都护短的很厉害,要是封杀就退出国内市场。

要知道各大世家给国内创造的价值不是一丁点的,要是统一退出那国家是会经济萧条的。

林庭想到这里就有些退缩,硬是拿不到能威胁人的东西,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如果传闻无误,你应该结婚了吧?你知道这是重婚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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