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出镇上?了?”任娇娇看出来,报纸和杂志都是新的。
“嗯,刚好今天要出去?办事。”
白天刚好要出镇上?办事的,他趁着办完事的空当去?新华书?店买了最近几天的报纸和几本杂志,并没?有拿单位的。
“你脚伤还没?好。”
“坐单位车出去?的,并没?怎么走路。”
这么说她就放心了,弯眼?一笑说了声谢谢,开心把他买的报纸和杂志放好,又?钻进厨房做晚饭。
既然丈夫对自己也这么支持,接下来她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早日写一篇好文章出来。
这晚,看晚电视后任娇娇如?往常一样洗澡进房间,不过并没?有急着躺下,而是正儿八经端坐在?梳妆台前,认认真真看报纸。
她并没?有看时事新闻栏,而是看别人投稿的文章。
文章都不是很长,一般一千字左右,最长那?篇也不超两千。内容有诗歌、散文、日记、游记等,倒也挺丰富的。
陈国伟洗好澡进来,看到的正是自己妻子端坐在?梳妆台前认真看报纸。
想到她的梦想和雄心壮志,他没?有打扰她,而是轻脚步上?了床,坐在?床上?看自己的书?。
时间在?两人静静阅读中一点点流逝,任娇娇很认真把每一篇文章看完,把报纸叠整齐收好,还念了句:“下次去?镇上?得买两本笔记本。”
陈国伟笑,暗道自己疏忽了,忘了买笔记本。他没?想到自己小妻子认真起来,看文章也要做笔记。
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时间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他对任娇娇说:“先睡吧,快十一点了,明天睡醒再看。”
任娇娇也正是这么打算的,来这里后她作息规律了,出了在?土门村那?两天,基本没?再熬过夜。
“睡觉睡觉。”她打了个哈欠上?床,一上?来就往陈国伟怀里钻。
一碰到她香软的身体,陈国伟就有些心猿意马,但想到已经这个点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如?果他再折腾任娇娇,重新洗漱后就得差不多一点才能?睡,实在?太晚了,他不至于为了贪图那?点欢愉让任娇娇熬着不能?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陈国伟每天都谨记任娇娇的耳提面命,非常注意少走路多休息,腿终于好了许多,甚至不注意的话走路的时候都感觉不到疼痛。
任娇娇呢,则钻在?家里认真学习写文章。她发现?全狠心投入去?干一件事后,日子会变得特别充实。不过短短几天,她那?本陈国伟从代为带回?来暂时先用着的小笔记本已经记了满满几页纸,都是她这几天看报纸看杂志的一些心得。
她隐隐约约觉得可以动笔写了,但是又?不敢,害怕人生第一次写文章会遭受重大打击。
如?果任娇娇以前写过文章,就会明白,她所谓的‘隐隐约约’,其实就是创作欲。
这晚,陈国伟洗好澡出来后,看到任娇娇和前几天一样,端坐在?梳妆台前看书?。
他有所图,毕竟已经这么多天了,两人都干夫妻之间该干的事,当然会有这方面的渴望。但是这样的渴望他怎么好意思和任娇娇明说,只?能?暗示。
“今晚别看了,早点休息。”
“现?在?睡太早了,会睡不着的。”任娇娇昂起头,没?有忽略他脸上?的局促。
“睡不着可以……可以干点别的。”房间里明明开着空调,他却觉得自己好热,特别是脖子,烫的跟发烧似的。
任娇娇笑,她听出来陈国伟话语里的暗示,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拉着他手晃了晃:“那?天临走前,殴医生是不是有叮嘱你什么?”
“嗯,他叮嘱我要注意休息。”
陈国伟说的一本正经,如?果不是做了一段时间夫妻,对他有一定了解,任娇娇还真信了。
她笑道:“可我看口型,怎么觉得他说的不是这些。”
“不是这些是什么?”陈国伟语气已经不那?么淡定了。
“我猜哈,看他口型好像说,让你腿伤没?好之前房事最好控制一下之类的。”任娇娇真的是猜的,她哪里有注意欧凡说话时的口型,不过是陈国伟那?时候的反应,有点像他们在?床上?做最亲密之事前她逗他的样子。
陈国伟脸红透了,慌乱到不行。他没?想到任娇娇猜的这么准。那?天欧凡确实是叮嘱他房事要注意些,最好克制下,不然太激烈没?注意,很可能?又?加重了腿伤。
“他确实是有叮嘱,但我腿已经不疼了。”此刻,陈国伟所有的淡定都是一碰即碎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才休息了几天,哪有那?么快好。”
一百天?他直接倒抽了口冷气。
若说以前,别说一百天,一辈子不近女色他都没?关系。但尝过了任娇娇的美好,他怎么可能?忍一百天。
“我只?是小伤,不至于伤筋动骨的地步。”陈国伟很后悔,后悔那?天主动找欧凡看腿,但凡那?天找个正儿八经的中医骨科医生,都不至于会拿房事来调侃。
任娇娇只?笑不语,眼?睛水汪汪看着他。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新婚,忍了这么几天也确实难为他了。其实这两天她也不是没?察觉到他的躁动,但是想到他的腿伤,还是狠心忽略了。
他对她的欢喜总是这样挚诚毫不掩盖,她真的狠不下心,况且,她对他何尝没?有渴望。
“其实,我有个法子可以避免伤到你的腿……”任娇娇红了脸,踮起脚在?他耳边低语说出后半句话。
哪怕房间没?有其他人,正常说也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可这样让人害羞的话,她就是没?有勇气说太大声。
虽然对于自己说的这个法子,她也只?是在?一些书?里看过,心里也会忐忑,可有一点她能?保证,她很轻,绝不会压伤他。
部?门同事发现?,今天的陈国伟格外容光焕发,感叹说被任娇娇悉心照顾了几天,果然不同了。
面对同事调侃,陈国伟只?是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坐在?座位上?,跟前那?堆数据分析资料,总会不由?自主想到任娇娇昨晚的那?个‘办法’。
耳根发烫,心暖暖的,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抑制不住往外溢。就像那?烧开的水止不住沸腾似的。这种情愫很陌生,是陈国伟前二十六年所未体会过的,他无法说清它是什么,但并不排斥,甚至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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