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总进了迭了好几层的布料里。”她的手划过他的大衣胸口,“比如这里,会有我们替它在里面缝上麻衬。”
顺着胸口又回到了手边,袖口缝着白贝母扣子:“比如扣子,要藏住线迹。”
黎京墨的手掠过的地方,就如同那干涸枯草的高原,一根带着余温的火柴足以撩起片大火,容易把驻足的飞鸟与野兽惊得逃命。
“好了。”宋观棋摁住她作乱的手,放回了她的腿上,才把两人的手分开来,“乖乖坐着。”
本家大宅位于一片静谧的住宅区。
通过两层安保,才进入到园林里,兜兜转转总算停在了一间院子门口,王叔把伞交给了宋观棋,见到两人下车,这才把车往地下车库开去。
院门通过宋观棋的门禁卡打开,两人并肩走在青石砖路上,途径了花房和前院,很快就绕到了内院走廊里,这里已经能闻到家里的饭菜香味。
“好香,是党参鸡汤的味道。”她抽了抽鼻子,手很自然的挽进男人的臂弯里,“我还记得你以前给我煲过,党参放多了,汤里全是药味。”
宋观棋嗤之以鼻,道:“那是你姨准备的药材,说的四五根,谁知道鸡才半只。”
“结果你是造成的,还污蔑姨姨呢。”
两人斗着嘴,进到了大门廊下,入户大门是两层,一层玻璃,一层厚重的镀钛门,或许是知道他们要回来,所以透过玻璃门就能看到屋内的暖黄色灯光。
湿哒哒的伞被放在了大门边,这个功夫黎京墨已经率先把玻璃门打开,一股温暖的空气围绕在脸边,随着而来的是女人明朗的笑声。
黎京墨在辨清了那声音是谁后,脸上的笑容马上垮了下来。
她停在门口的动作让身后的宋观棋奇怪,他走近一步,把玻璃门拉得更大角度:“怎么了?突然停在这。”
在听清屋内的动静后,他的动作也稍微一滞。
黎京墨抬头直直看着宋观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嘴角跟着下巴都埋进了围巾里,看不清楚是生气还是怎么的。
“可能她只是就近来看望我妈吧。”他有些头疼,这两个人从来不对付,怎么就刚好今天撞上了。
俞清柳住在隔壁,准确来说是俞家登门入室的孩子,无奈俞家如今当家的是个重色的,这边老婆没哄好,就带着这私生女进了家门,在圈子里闹了好大一个笑话。
两家搬来这边的时间差不多,本和俞老太太交好,后来俞老太太走了没多久,就出了这破事,俞清柳和黎京墨同岁,本来两人没什么交集,后来每次见面几乎都针尖对麦芒。
“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来看姥姥姥爷的。”
她面无表情,轻轻撞开了宋观棋的身子,踏进门厅,虽然背影都带着火气,但还是乖乖换了拖鞋后才绕过了竹林图案浮雕的珐琅玄关。
宋观棋无奈,刚先把玻璃门带上,他就听见小姑娘热情且开心的声音从会客厅传来:“姥姥~姥爷!我好想你们啊!”
“哎呀,这不是清柳吗?好久不见啊。”
宋观棋眉尾跳了跳,脚步加快了一些,跟着走进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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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棋:这个笑面虎的样子是和谁学的?
黎京墨: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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