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教她知道,时光是偷来的,可爱意不是。
痛到极致时,裴溯捡起手边那把精致的手枪,月光下,冷硬的质感氲出金属光泽,压在他手心的那道伤口上。
那伤口也如他所愿似的,没一会儿,就浸透了软白的纱布,在漆黑的夜里瞧着,像是暗色的花朵在他手心迤逦,盛放到荼蘼。
不知是这黑心肠的染黑了花,还是这墨色的花将这人的心肠染了个透。
她都知道了吧,七年前那人根本不是我。伤口的血流得越发欢了,裴溯像是不知道那是疼,又像是只有这疼才能勉强撑着他最后的理智。
那又怎样,她是我的,我明媒正娶来的。他裴厉算什么?浓浓的的野顺着他上挑的眼尾向外漫,不甚分明的月色下,那片绯红竟都分明。
可她还是选了裴厉,连问都没问我,问都没问。血缓缓向外涌,裴溯冷眼看着那血色爬过他的腕子。
我爱她,她肯定知道的。那血像有了生命,顺着他的小臂蜿蜒,没入肘间挽起的衬衫下,再不可见。
我那样爱她,她该知道的。叩着枪的手越发用力,小臂都崩起漂亮结实的肌肉,血色泛起瑰丽的红。
她那样聪明,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血串子终于浸透了最后一层的衣袖,在他肘间渐渐汇起大片的深色,将坠不坠的样子。
她知不知道啊,我那样爱她。男人仰面倒在沙发上,胳膊屈起,遮在眼睛上。冷寂的屋子里,只那片将坠不坠落在皮质沙发上的声音,分明可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