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陆景平温柔挑起她的一绺头发绕在指尖慢条斯理转着,“我不会说出去的。”
陆景平将那绺头发放到鼻尖轻轻嗅着,“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伤害你。”
林偏颜捕捉到他眼里的戏谑,心中一阵恶寒,她问:“你想怎样?”
他放下那绺头发,又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他勾着嘴角,愉快极了:“做个交换吧,阿颜。用你的秘密。”
林偏颜没推开他,仰着头看他,脑子像被冻住,冷的牙齿打颤,嘴唇微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陆景平凑近她,两人鼻息相交,慢慢说:“你跟我在一起,既守住了秘密,又能跟我上床。”
“一举两得不是吗?”他的古龙香水入鼻,明明不浓却熏的林偏颜皱起了眉,她伸手推他坚硬的胸膛,想让他离自己远些。
试了两次,纹丝不动。
“阿颜…”他握住林偏颜推他的手,轻轻呢喃她的名字,又挂上了温和的笑。
陆景平向她凑近,想吻她的唇。
突然,从他旁边猛地冲出来一只拳头打在他脸上,十足的力量将他惯在一边,腰撞到桌角,他痛的闷哼了声,刚撑住桌子稳住身形,顾立捏着拳又向他冲了过来,正中他的鼻子,鲜血瞬间涌出,这下他倒是彻底倒在地上了,捂着鼻子蜷在地上呻吟。
顾立还想上去打他,林偏颜终于醒过来了,她冲上前握住他也在流血的手喊他:“阿立!”又将他拉远了些,双手环住他的腰,眼泪再也不受控制涌了出来,她颤抖着声音说:“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顾立喘着粗气,胸膛用力地起伏着,眼神阴鸷,周身环绕着冲天的戾气,感受到怀里的人在颤抖,他一僵,温柔地将她的头揉进自己怀里,又伸手给她擦眼泪,安抚道:“别怕。”
他分开她的手将她扯到身后,又上前狠狠踹了陆景平小腹一脚,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你动她一个试试?”
陆景平被他踹得翻了个面,他死死咬着牙才没哼出声,血流进嘴里再顺着脖颈流到地上,疼的再说不出一个字。
顾立拉着林偏颜的手转身走了,脚步很快,林偏颜被他扯得踉跄了几步才跟上他的脚步。
……
林偏颜家,布艺沙发上。
顾立冷冷看着蹲在地上给他擦药的林偏颜。因为哭过,她浓密的睫毛都粘在一起了,可能是因为出来时没穿外套,她脸色惨白,手也是冰凉的。
这可能是顾立第一次这么凶她,声音冷的能将人冻起来:“说话。”
林偏颜给他擦药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你听到了多少?”
顾立盯着她的头顶,凤眸半阖“你觉得我听到了多少。”
林偏颜停了手,捏着镊子,混着酒精和血液的棉花早已轻飘飘落在地上,她耷拉着肩膀坐在茶几上,睫毛翕动,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
两人都没有说话,窒息的沉默封住了时间。
外面还在刮风,卷着新长出来的嫩芽蹂躏着,等它再无力反抗从枝头飘落才满意走了。
“林偏颜。”他终于扯着嗓子喊她。
“他什么时候看到你…的”他说不出口,心疼的像要裂开。
林偏颜头更低了,跟着声音一起,“我…我不知道。”
像有一团棉花堵住,顾立胸口闷的发疼,想吸烟,他握紧了受伤的手,血液终于找到出口般纷纷从伤口涌出,他才舒了口气,“跟我那天之后还去过?”
林偏颜终于抬头望进他悲伤的眼,开口否认:“没有!”
他眼波流动,依旧冷冰冰的“那就是之前了。”
林偏颜没说话。顾立咬着牙冷笑,那就是默认了。
“去过几次?”
林偏颜还是没说话。
“好,你好样的。”顾立觉得自己都快气笑了。
“林偏颜,”他喊她的名字,像从齿缝挤出,被他狠狠咬过。
他后背靠上沙发,离她远了些,扬着下巴,俯视她,“我好像一直没问你小腿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是哪儿来的。”
林偏颜望着他,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痛蔓延开来,她一阵耳鸣。
秘密终于撕开,带着皮肉脱离骨头的痛,林偏颜觉得自己像在裸奔,羞耻感和绝望将她笼罩,她扯着麻木的嘴皮说:“我有性瘾,”
她将校服裤脚往上卷起,露出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小腿那些疤痕消失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道较深的,涂了很多药就是不掉,好像在嘲笑她的无能。
既管不住自己,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说:“这些都是我为了控制自己留下的。”
性瘾,原来是这样吗?顾立的心一点点沉下来。
他看着她,脑中突然出现今朝那,她跟他说过的话,当时月光洒在她脸上,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只一双眼如黑曜石般盯着他,她说,我想要你!或者说我想跟你上床。
所以说,刚开始她的目的就是这个吗?真是好极了。
怪不得她缠着他接吻,喊着他的名字自慰,又拉着他做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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