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知晓天珠的孕育源于骆傅,他一定也在暗中做了许多保护天珠的举措,后又教给她很多孕化天珠之术。如若没有他的辅助,天珠不可能结成如此顺利,还很有可能中途夭折,乃至损害她的性命。
尽管骆傅只字未提自己为天珠结成所做布局、付出的一切,从他所提供的典籍之中了解到的,陈纭有自己的推断。
天珠之所以稀有,不仅因为难遇,更因为难成。
孕育天珠之器向来天选,可能是一株万年灵草、可能是一颗受天地灵气滋养数万载的天石、亦可能是一只修炼十万载的深海鱼精,人身孕育是为第二例,却也为成功率最低。
她遇到骆傅,才会未受一点儿育天珠之苦。
上一例是数万载之前,一个人妖血脉结合的女子,因为沉溺男女欢爱、喜好夺取男子精元维持自身美貌,走上偏途终究为天珠自爆反噬。
看起来天珠是绝世灵宝,可若在孕养过程中贪念过剩、误入歧途,无论什么仙术玄能也无法挽救。
骆傅没有选择在一开始告诉她有关天珠的任何一点信息,只是暗中观测她走完该有的命缘,多数时候不加干涉,非必要之时他不会插手天道运作。
被莫修染囚禁那次,陈聿能顺利找到她,离不开骆傅的背后襄助。
他只出手确保她心性不会偏途。有些该经历的磨难,是她必然经历,才能成长。
“何方妖类胆敢闯入紫府!”
她送别他时于山亭被紫府童子察觉。
晨际的霞光将将破晓,太阳还未出来。
“阿仇,你先走。”?“小妖精,有事记得寻我。”
仇喜良妖能一展使得童子失去意识,尔后离开。
“紫灵……”?裴稷生气了。
陈纭第一次见他生气。
那短暂的片刻童子都能察觉到不同气息,裴稷必然也察觉。
裴稷房内,他抬手让她看到时空镜中她与仇喜良干柴烈火的全过程。
“裴稷!”
震惊之余是觉得羞愤难当,“你无耻!”
她想要关闭时空镜画面,可是灵力微薄。
他根本无意窥探,只是情郎都寻到了他的地盘,还在他的地方与她那般无所顾忌,叫他感到生气。
那等低俗的肉体欢情就那么叫她沉溺??就算她真那么想要,为何不找他?
难道他还比不得一个魔类??“裴稷,你做什么?”
不断注入灵能想关掉时空镜,被他捉住手腕带到太极形的冰床上。
第一感受是硬,接着觉得温润,好似有灵气在周身不断聚起,滋养灵脉。
头顶四周垂下纯洁纱幔,他的床是整块仙石天然生成,色光浸润间杂清莹碧绿。
“艳夺春波,娇如翠滴,映水则澄鲜照澈,陈几亦光怪陆离,是为翡翠之绝旨。”
《玉说》中,这是用来赞叹翡翠的最高境界。
世间所见,最为珍贵的玉石也不过翡翠、和田玉,开采雕琢之后多以饰物、器具呈现,眼前所见,绝非她所见过的任何玉种,却比她所见过的任何玉种都要美。
那种美超越玉石本身,是一种浸养神魂、安定心神的底蕴。
“吾不能理解,那种俗欲,有何让你沉溺。”他俯视而来,捏起她的下巴,“如若你想要,吾并非不可。”
“裴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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