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兄,别来无恙。”
齐国之行后转道去了趟梁国。
温长然热情款待,与她游览梁国胜景。
秋日风光令人陶醉。广袤平原牛羊悠闲,枫林空谷、瀑布名泉。
温长然从未想过有天还能仙人一般御鹤游览。
花盛千山红,风过万枝空。
坐在她身后只觉得“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他喜欢这一刻的放松恣意,喜欢这一刻的两相畅达。
陈纭张开手臂感受清风,心旷神怡。
真心赞叹梁国风光。
“小公主喜欢,不若多住些时日。”?“温长然你说,如若天下局势安定,君主们都和谐一致,为百姓谋福,该多好。”
“小公主何出此言?眼下、四方太平,难道不好?”?她回首面向他盘坐,托起下巴盯着他。
“看着我作何?”
温长然被她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有些不适应,面色微微别扭。
“玉灵王的气度不凡,听说递到王府的帖子都堆成山了,难道……这其中就没有能合上王爷眼缘的女子?”
“咳……”他尴尬咳了几声,“小公主这是取笑本王么?”
她叹口气,目光落向他身后丘陵,“阿纭误了王爷,不想误了王爷终身。”
符鹤忽然震了一下,温长然身形不稳,陈纭赶忙伸手拽住他。
这一相触,他再不舍放开。
“温长然。”
陈纭企图抽回手。
反被他用力一拉,带入怀中拥住。
“误入花间,这世间再无花可入眼。”
他的嗓音低落,带着些微沉。
她是他眼中独一无二的风景。
而今习了仙术,更如仙子一般纤尘不染,叫他自愧不如。
“温兄不必如此难过,”她握住他的手宽慰,“如今对阿纭而言,你如兄长一般宽厚,偏护阿纭,若人间的女子你皆看不上,不若回去我让裴稷找找历尘劫的仙子,引荐与你可好?”
他一笑,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就让我啊,孤家寡人逍遥一世。”
“那……我有个问题。”?“什么问题?”?“你是如何……面对身体……”?他眸色一沉,呼吸也深,这样一张冰雪仙颜对着自己问出这种敏感的问题,他可没修持到那种圣心定力。
“下方、老喻茶铺,有清润飘香的云雾山茶,有精彩引人的志怪故事,可有兴致?”
“好啊。”
“陈王后。”
这天,梁王召见了她。
其实来梁国不仅是看望温长然,视察下岁思馆,她还希望安定梁国心态,对陈国收服蜀、晋能作壁上观。
温州星没有残暴、血腥的征伐欲,温长然对他的教导也是守护好梁国基业,为百姓生民安身立命,如此延续梁国安宁立世、不为他国所欺足矣。
陈纭来时却见温长然未着帝服,反而一身戏子装扮。
坐在这个位置,诸多艰辛,连想要扮上最爱的戏装都成为不合规矩。
温洲星从未抱怨,是哥哥将他从深渊中救赎,教给他许多安身立事的道理,让他从只识得几本儒书的半个白丁,一跃成了无数人敬仰膜拜的帝君。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只留了几个心腹太监近身伺候,在香殿中祭奠母亲。
即便他已身为帝君,还是受朝臣、规矩制肘,母亲始终未被先帝承认,便不能光明正大入皇陵、在皇祠中有牌位。
他为母亲单独建了一个香殿,没有名分、没有追封,是他一个人的母亲,受他一人供奉。
温长然也为他争取过,结果只落得与那帮迂腐顽固撕破脸皮也没能改变任何的结果。
吴国是梁宣帝的心头忌,他厌恨吴人至极。那帮忠心的老臣誓死也要维护先帝颜面。
当初吴国居于梁齐中央,几近于夹缝中求生,两头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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