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空的头微微的低下,一手压着头发,这样的她就像翱翔天际的天使,美好而又纯粹。
我又走近了一点,真的是不看还好,一看真的是吓一跳。
那赤目的鲜红,刺痛了我的心,我也顾不上礼仪了,直接衝上前,拦腰将她抱起,快步的奔往办公室。
突然被我抱起,宁空惊讶的惊呼了一声,看清楚是我后,吱吱呜呜半天,也没讲出一个字,一双水眸就这样睁的大大的看着我。
我知道一条连接办公室到梧桐树的捷径,五分鐘就到达了办公室,我将她放在沙发上,翻出了柜子中的医药箱。
我拿出镊子夹了棉花,沾取了酒精,小心翼翼的为她清理手臂上的伤口。
我下手很轻,深怕会弄痛了她,可药水沾上伤口,难免还是会有刺痛感。
她微微的蹙起眉头,看着我上药,表情很冷静像是感觉不痛一样,整个过程也没听见她出过声。
上完药后,我将医药箱收起,走到宁空身边,声音里带着一丝薄怒:「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受伤吗?我要是没有走过去,你是不是打算让血流乾。」
宁空抬起头与我对视,她眼睛眨了眨,有些无辜的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你怎么可以兇我。」
被她这委屈又可怜的语调,我心抽了抽,我刚刚那语气还不到兇的范围,只是大了点声而已,可对上她无辜的眼神,一副我在大声点就要哭了一样,我瞬间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欺负良家姑娘了。
「我没凶你,我刚那还不到兇的程度,就是大声了点,看到有人不顾自己的身体,做医生难免会急。」我真正想说的是,她不顾自己的身体,我会心疼。
听到我的解释,宁空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办公室在那瞬间陷入寂静,良久,软糯的声音像要打破沉默一样的调侃道:「没想到心理医生在外伤处理上也这么得心应手。」
听到宁空的话,我瞬间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出声道:「一般民眾都会最简单的伤口包扎,更何况我是医生。」
「你不是心理学吗?原来也修外科?」
「在还没确定专业前,选修过。」我随性的开口应道,看着宁空娇俏的小脸,有一股快无法压抑的情感,在喉道口里喧嚣。
不知道是不是宁空的心情不错,她脸上掛着笑容,话也很多。
宁空站起来走向窗边,惊讶状的道:「从你办公室看出去,真的能清楚看到一排的梧桐树耶!」
「难道我还骗你?我有这么无聊?」宁空那话就觉得我是骗她,藉故要找话一样,虽然是事实但我不想承认。
「我没说你骗我,我只是惊讶。」宁空脸上掛着明媚的笑,阳光打在她的恬静的脸上,让她就像打上金光一样,耀眼的让我不自觉的瞇起眼睛。
在我看着她的容顏入迷的时候,她软糯的声音又响起飘入耳:「其实我们以前见过好几次的,但你可能没有印象。」
「见过?哪见过?」我瞬间有点紧张,我以为我偷看她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可她接着开口的话,让我紧绷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在医院,那时候羽熙住院的时候,我看过你从他的病房走出来,但你没有注意到,转过身就离开了。」
「还有羽熙的告别式上,我也见过你,我本来想找你说话的,可是哪知道我回过头你就不见了。」
我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原来我跟宁空就这样华丽丽的错过了一次又一次。
我瞬间懊悔不已,假如我那时候在多留一下,就可以??。
这懊悔让我好长的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宁空的声音还在继续响着:「以前羽熙常跟我提到你,说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医生,还说你对咖啡很讲究,对咖啡的要求比他这个咖啡师还多。」
「我是要求很多,可我泡咖啡的技术还是羽熙教我的。」好不容易从懊悔里缓过来,赶紧出声应道。
「他总说他咖啡能越煮越好,就是因为你,你在这条路上给了他很多的建议。」谈论丁羽熙时,宁空的声音也跟着轻快了起来。
因为丁羽熙的关係,我和他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不少,她没有像上回那样对我冷漠又疏离。
「我以前常去仰望,怎么就从没见过你,前几天还是我第一次见过你,还以为你是新员工。」我真的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见过她。
「我都在厨房里面,我不擅长应对客人,就只懂的在厨房里里捣鼓那些没生命的物种。」宁空看着外头的天空,声音有些低落了下来:「那天我是无意间在厨房看见你,很惊讶,就擅自跑出来给你送了咖啡,小静看到了也惊讶不已。」
小静的确很讶异她会跑出来送咖啡,事后我也想过,怎么我看了宁空这么多年都没认出她就是丁羽熙深爱的女人。
可能是见过她的次数太少,也可能是我一直都是远远的看着她的。
那次告别式只是匆匆的一眼,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自然没将她的长相记入脑海里,转个头也就遗忘了。
那3年里,我一直都隔着很远的看着她,我的办公室在12楼,如果没有望远镜她脸上的表情是看不清楚的。
要不是成坤说她是小山丘女孩,可能让我自己去认,我可能也认不出来。
可她也是这样吗?又或着是因为相隔了多年,也将我遗忘在记忆深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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