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
洛也转了一圈,终于找来了这里,“我的兔子跟你跑了吗?”
“没,它不是在——”
江遇乐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摸向自己的外套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只呼呼大睡的小白兔,“给你。”
洛也抱着兔子走了,江遇乐望着他的背影,倏地转头看向玻璃窗外。
细密的雨帘中,那盆玉簪花上的白色花蕊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奄奄一息地躺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他盯着那几朵小白花发了会儿呆,眉心蹙起,忧虑从他清透的眼瞳中一晃而过,整个人蓦然显出几分茫然。
陈骋在他身旁问:“快五点了,走吗?”
江遇乐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低头穿好拖鞋。
兔子会消失,保护罩没有作用。
有一件不得不正视的事情终于摆在江遇乐眼前——他的灵力在流失,比他以为得更快。
他和陈骋一起从书房出去,文暄走在他们前面一点,背影挺拔,好似以剑作骨。
江遇乐的视线不经意扫过文暄的背影,他盯着掩在黑发下那段雪白的后颈与亭亭的脊骨,眼里微光闪烁,没怎么思考就做下决定:
就他了。
江遇乐忽然快走几步,故意从背后撞了文暄一下。
文暄垂眼看到他攥在自己腰间的手,只觉得不堪其扰,那句“你又想干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回头撞进一对灵动的笑眼里,江遇乐无声对他说了句话。
说完就松开手,像个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他重新回到陈骋身边。
陈骋挺费解地看着江遇乐,低头问:“你闹他干什么?”
“好玩啊。”江遇乐理所当然地说,“我喜欢找他玩。”
陈骋失笑,没当真:“你是小孩子吗?”
大门“嘭”的在文暄面前合上,他们一起出去了。
外面雨仍在下,水汽挤进室内,浸得空气都是潮湿的。
一道暗淡的影子落在玄关的地板上,文暄看着漆黑的大门,脑海里仿佛仍回响着方才听到的低语——
“洗干净等我,你跑不掉了。”
这算什么?
一个没完没了的游戏,小孩子的恶作剧?
他又把自己当作什么?
予取予求的队友,还是好拿捏的玩具?
文暄搞不懂江遇乐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持续一天的心绪难平真的有够可笑的。
不过,单从受骗程度看,或许他与陈骋都不遑多让。
晚上文暄还在担心江遇乐回来之后又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并没有,这个人直到现在都没回来,俨然是要和陈骋一起夜不归宿的意思。
耳边只有洛也碎碎念的声音,他趴在餐桌上,仍在纠结这只兔子到底需不需要吃东西。
盘子上放着新鲜的水果蔬菜,足足有十二盘,将那只巴掌大的兔子团团围在餐桌中央……不像给兔子喂食,像在给它送行。
文暄坐在旁边看着,十分恶意地想:就差一盆火锅汤底了。
方羲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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