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警车和救护车停在码头入口处,警察们持枪巡视码头,检查尸体寻找受害者。
“谢总在房子一楼!”一个警察喊了一声。
不远处的医生连忙拿着急救箱进屋,看到昏黑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摸索着开灯,快步走到沙发前问:“哪里受伤了?”
男人闭着眼睛,下颌线紧绷,缓缓吐出两个字:“没事。”
医生见他身上到处都是血点,垂在沙发边沿的右手也在微微颤动着,忍不住追问道:“真的没事吗?建议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话音落地,只见对方缓缓睁开眼睛,黑沉的眼底尽是阴郁狠辣,阴寒的视线穿透镜片刮了过来,令人心惊胆战。
医生吓得愣在原地,骨子里都有点发寒。
谢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没、事。”
很快,警察局长带着几个下属进屋:“小谢总,那几个绑匪开车跑远了。”
“我已经派人去追了,出市的各个路口也都叮嘱过了,他们不可能跑出兴运港。”
谢由收敛眼底的郁色,半阖着眸子说:“辛苦陈局长了。”
“他们还带走了我的未婚妻。”
闻言,陈局长神色一肃,立马说:“我们一定会解救出人质的。”
谢由点头。
“找到白越了!”门外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谢由神色动了动,对陈局长说:“我去看一下白越。”
“好好好,”陈局长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扭头问医生,“小谢总身体没有大碍吧。”
医生这才从谢由那一眼回过神,结巴地说:“他、他说没事。”
“那也还是得带去医院做个全套体检,”陈局长说完,扭头对一旁的支队队长说,“小谢总平常为人开朗豁达,还帮了局里不少忙,是桐市有名的青年企业家,这次的案件一定要调查清楚,找到绑匪……”
医生听到这话,不禁地想到刚才那噬人的眼神,和开朗两个字检查八竿子都打不着。
谢由走出房子,看见的不是白越的尸体,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眼神变沉,看着白越缓慢地从集装箱之间的缝隙走出来,右手无力地垂着,左手的枪枪口正对着他,眼神冷漠。
下一秒,他的□□被警察夺下。
警察扶着人喊道:“医生!快来!”
谢由目光在白越身上扫视一圈,除了右手的枪伤,没有任何其他致命伤。
他抿紧了唇,后背靠着墙,身体匿在黑暗之中,近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机关算尽,偏偏百密一疏。
他算到陆匪不可能讲信用,会对白越出手。
算到警察会及时赶到,也算到陆匪即便今天死不了,跑得出国境,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国。
却没有算到温童会舍命去救白越,白越没死。
没料到温童不听他的话,以致于被陆匪挟持带走。
他不该拿温童博弈。
他弄丢了最重要的宝贝。
谢由闭了闭眼,额头青筋暴起,大步走到偏僻的角落,拿出从狙击手身上搜出的手机,拨通电话。
“派人去盯着兴运港所有码头。”
“陆匪应该会走水路出国。”
“嗯,警方那边通知一声,不用合作。”
“一旦发现陆匪的踪迹,”谢由眼眸漆黑,涌动着浓重的杀意,“直接杀了。”
…………
另一边,越野车已经沿着林间小路疾驰了二十几分钟。
温童仍然被迫坐在陆匪腿上。
前排挡板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听不到前面的任何声音,后备箱那个绑匪也安静到毫无存在感。
车内仿佛就他和陆匪两人似的。
温童紧紧拉着车内的扶手,紧张到手脚发酸发痛。
越野车车每驶过一个凹陷处、每一个减速带,他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歪斜,撞一下陆匪。
一动一蹭,陆匪身上的温度不减反升,温童就更不敢动了。
不敢挪动,更不敢吱声,连眨眼都小心翼翼的,就怕陆匪说他先眨了左眼,所以下面得开花。
不止温童难受,陆匪更难受。
但人是他自己抱过来的,还是为了威胁恐吓,这会儿拉不下脸让人挪开。
他冷着脸,打开车窗,想要吹吹冷风冷静会儿,没想到看到一辆停在野外的轿车。
那轿车前后晃动,隐隐发出嘤吟的声音,在寂静的野外格外清晰瞩目。
妈的,老子憋得慌,你们这些狗东西倒潇洒。陆匪心底暗骂一句,拿起消音枪直接崩了轿车的两个后轮。
轿车后轮漏气,车身下陷,车内男女看到陆匪手上的枪,很快反应过来,惊声尖叫,穿透夜空。
“啊啊啊啊啊——”
陆匪收起枪,随手扔到一旁。
他又掏出烟和打火机,把打火机塞进温童手里。
温童没敢多说什么,乖乖拿着。
陆匪指间夹着烟,嗓音沙哑:“给我点上。”
温童立马按下打火机,心想,别说点烟,我能把你全家都点上。
陆匪抽了口烟,尼古丁令他稍稍平静了些。
他看着温童紧张的小表情,心里有点痒,故意问:“谁的大?”
温童一脸茫然。
陆匪缓缓吐出一口烟,他衣领大敞,露出一部分小麦色的胸肌,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
烟雾缭绕之下,整个人都透着股痞匪的野性气息。
“谢由的大?还是我的大?”
温童这下反应过来这他妈的是在开黄腔。
他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都没我大。”
陆匪眉梢轻挑,眼神往下挪,像个流氓土匪似的直勾勾盯着他那儿,说:“是么,给我看看。”
温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