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期间,亲戚间走动最是频繁,一大早,姜砚山便带着妻子女儿一并去妻子娘家拜年聚会,家里只留外婆和岑声声两人。
外婆早上醒的早,习惯会在起床后打开电视播放南城本地早间新闻。
岑声声洗漱完出来后,隐约听背景音是关于她刚看到的隋思远的诱间新闻,一进客厅便直面了那幕他作为嫌疑人被铐上手铐压上车的画面。
视频动态马赛克的画面打的敷衍,很容易掉帧,岑声声眉面无表情地站在电视边上,清楚地看到隋思远鼻青脸肿的画面一闪而过。
莫名的,她有种特别畅快的感觉,很爽。
周时慕说的没错,这都是他应得了。杂碎不配给他做人的机会,因为他根本不做人。
外婆从餐厅看过来,注意到岑声声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里的画面,觉得稀奇。
“平时不是对社会新闻最不感兴趣吗?”外婆缓步过来,在沙发上坐下,问她,“怎么今天不着急出门了?不是说这几天都要跟闺蜜出去玩吗?”
岑声声一下醒过神来。糟糕,她好像埋的雷过不去了。
昨日,和舅舅舅妈一并坐在餐桌上,被问起要去哪的问题,她条件反射地想要隐瞒周时慕的存在,情急之下扯出了闽蜜的幌子,说是陪从外地来游玩的闺蜜逛南城,尽一尽地主之谊。
她没有坦白自己是同周时慕一起出去,实在是因为她不想要多生事端。
周时募很快就会回京北,可以预见外婆和他往后也不会有交集,多介绍他这个人的存在似乎也只是多此一举。
只是这会儿外婆问起她和闺蜜时,岑声声一下子就心虚了。
闺蜜这个词,用来形容周时慕,哪怕是她情急之下扯的谎,也实在是太过荒谬了些。
按计划,她今天是准备带着周时慕去逛普慈庙,只是现在,发生了隋思远的事,她不确定周时慕对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又有多少是事实真相。
当年的事情发生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连她自己都开始动摇,她算是完美的受害者吗?还是说真的如隋思远的父母说的那样,男女的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外婆见她呆愣站在一旁不说话,又问,“怎么还发呆了?”没哟更好的选择,岑声声只能继续滚谎言的雪球。
“他…临时有些
别的安排。”岑声声抿唇,视线不自觉躲闪,“我今天就先不出门了。”
这理由无可厚非,外婆自然也没追问什么。好不容易的休闲时间,窗外阳光正好,祖孙俩就一起坐在阳台附近的沙发上,各自干各自的活。
外婆带着老花镜,翻着没看完的《安娜卡列琳娜》原版俄文书,岑声声则在一旁抱着笔记本电脑整理即将动笔的大论文的文献综述部分。
难得的宁静时光,直到快中午的时候被打破。门外传来敲门声,连着几下,重重的,挺急促的。
岑声声手搭在笔记本上,视线还未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就一双脚胡乱跟拉着拖鞋,准备起身去开门。
外婆余光瞥到她动作,慢悠悠放下书,按着岑声声的肩让她继续坐着。
"行了别添乱了,还是我去吧。"外婆缓声道:"我这把老骨头,得多锻炼锻炼才能长命百岁。”
岑声声一下笑了。
外婆虽然那晚嘴上说着丧气话,但还是将自己的话全都放在心上。
敲门的是对门的邻居王奶奶,见开门的人是外婆,手自来熟搭着外婆的手,热络道:“孙老师,您在家啊。”
"我刚才下楼倒垃圾,注意到单元楼门外那的景观树那站着个长得特别帅的小伙子,个儿特别高,穿着一身黑,我一来一回瞧他一直在那站着,不住仰头望咱这楼看,像是在等人。”
"我过来的时候还听他接了个电话,听声音一口标准的京腔,我想着咱这周围也就你家声声是从京北回来的,他怕不是来找声声的吧?”
王奶奶又问,“声声不在家吗?要不赶紧让她下楼看一眼吧,这大冷天的让人小伙子一直在那站着多作孽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