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正蹲在一排排的座椅之间躲着,待剩下的人散去、大门再次关起后,阿尔法才往最底端的舞台前进,摸索着有没有可以通往休息室的法阵。
「反正你就是要说戒备森严四个字嘛。」
阿尔法一边触着他看来应该有问题的墙壁接缝、一一检查这些木板,一边回应司洛利的话,可从他的行动就明白他完全没把别人的劝诫当一回事。
「既然如此,殿下您还执意要闯入?」司洛利微微蹙眉,「那不是一般人能随意进入的地方,我们也不一定有能力找到正确的所在地。」
「你刚刚说一般人,没错吧?」
司洛利点头,阿尔法很快地续道:「那又不干我的事,我是王子欸。」
得到这个答案,司洛利的眉只是皱得更紧,想提醒阿尔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以及若是被发现一国的未来继承人跑去骚扰受欢迎的公眾人物,那将会是多让王室形象受损的后果。
还有,阿尔法这样乱搞就不怕被人抓去卖了?他们两人的初次见面是怎样的情况,司洛利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僕人的心里千头万绪,主人掰开一块有问题的木板,一道传送阵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传送术等空间魔法算是高等法术,两人目前还没练成,而这道法阵显然也不是能任人自由来去的,正常的法阵能让人透过它看见彼端的景色,可是这道阵却没有,阿尔法伸手碰了也穿不过去,看来是得出示相关证明。
「嘖,居然真的进不去。」
忠心的下僕忖着这回任性的王子殿下总该打消念头,孰料他却是对自己啟口道:「吶,司洛利,你知道吗?罗坦赫拉勒内所有的传送阵,只要是王室,统统都能随意开啟喔。」
明瞭对方想做什么,在司洛利惊愕地阻止之前,阿尔法就用木片边缘的锋利处划破自己的手指,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一条艳红的隙缝,虽小却极为刺目。
其馀生物或许不会察觉任何血腥味,但夜行者对鲜血极为敏感,每种血液在他们闻来都是不同的味道,动物的血、化兽族的血、克斯门斯族的血,其中最美味的就属人类的鲜血,还有──夜行者王族的血。
在夜行者的世界,体内流动的血液就代表了自己的身份,阿尔法这一举,即便传送阵能够啟动,也无疑是昭告天下自己的地位。
距离阿尔法最近的司洛利,只感觉鼻腔里充满着那毫不熟悉、却有着绝对吸引力的气味,如酒一般酣甜醉人、亦如罌粟一般使人着迷,连血统仅有一半的司洛利都不可自拔,纯血的同类就更不用说了。
对于每一位夜行者而言,对王族鲜血的渴望生来就深深扎在心底,即使没有任何经验,但只要那血一出现他们便能分辨来源为何,而希冀品嚐的人永远不会少,这也是为何建国日时参加「血祭」的民眾总是络绎不绝。
阿尔法朝魔法阵一碰,这回马上就发挥了它应有的效用,王子便也带着自己的僕人穿了过去。
在抵达一条走廊后,法阵也随之消失,阿尔法拿施加过治癒术的符纸往手指一贴,很快地那令人沉醉的气味便消失无踪,司洛利也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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