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弄怕痛。
“明天有时间我带你我朋友那里!手穿,这样打很容易发炎。”那时的边渡契耳朵上已经有三个耳洞,每天带着各种不同风格的耳钉,和地下那些摇滚主唱一样,在他身上毫不突兀,反而熠熠生辉。
整个人戾气看着更重了几分,青春期疼痛厌世帅哥的长相,不够正派,但是够帅。
他口中的朋友绪织里也见过几次,是刺青店画着浓妆的男店主,望向绪织里的眼神流动喑晦不明的情绪,眼神笑眯眯的,但总感觉看上去不太安全……”
“不要!我就要阿契帮我打,不要别人碰我。”
绪织里那天态度异常坚定,边渡契意外没再反驳,怔怔应了声好,认真消毒后,他手碰上那块软肉时少女微不可查地颤了下,像触电般。
“别怕,不疼。”边渡契用另外那只手遮住她的眼睛,感受她的睫毛在自己掌心颤动,他呼了口气。
过程很快,但她的眼泪还是濡湿了他的掌心,是被骗着咬了自己尾巴的小猫委屈开口:“痛死了…阿契骗人…真的好痛啊。”
“忍一下,还剩一边,打完就可以了。”边渡契耐心哄劝,抽过桌子上的纸巾一点点搽掉她的泪珠,像是被水浸过的海绵,轻轻一碰就会流出水,越擦越多。
“不要…就是不要…”绪织里摇头,想摸耳朵手却被人拍掉,她懵懵看着边渡契,眼圈洇了层粉,连鼻尖也是粉的。……
他瞧了眼她发红的耳垂,拿出棉签和药膏小心擦着,“脏死了,什么都想着用手摸,发炎了我才不管。”
药膏的凉意中和了炽热和痛,承诺只打一个,又吃了边渡契从冰箱拿的草莓千层,这会情绪才转晴,笑嘻嘻开始看动漫。
“哪有那么痛……”边渡契喃喃自语,拿起剩下的耳钉器给自己打了一个,不作声了。
是夏天打的耳洞,很容易发炎,边渡契就每天不厌其烦帮她涂药膏,洗头发也是他承包,“我才不是想主动给你洗头,沾到水最后还不是要麻烦我,我是想少操心。”
绪织里早就习惯他口是心非,也懒得反驳,只是挖西瓜的时候把最中间那勺喂给他,算是“无声的报答”。
十字星是绪织里养好耳洞在商品街挑了一下午选出来的,是给边渡契的礼物。
她笑盈盈替他戴好,说出的话带着草莓冰的甜气,“和阿契也很配,并且上学戴着也不是很起眼。”
“知道了。”少年这次乖巧地没有唱反调,只是把另外一只转到绪织里耳朵上。
“嗯?”
“这样就很好。”边渡契看着绪织里耳钉上小小的十字星,嘴角不自觉勾出笑。
这让他想起她丢在桌子上漫画书,摊开的那页讲男女主角交换戒指,是获得幸福的仪式。
这也是他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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