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涵尴尬的咳嗽一声,接着将人搀扶起来。
“所以师父,我们到底要做什么?”李芸环转头一看,“寻源观?师父你要找那道士,可我听那个老头说,当年的道士已经死了。”
“他死了,他的徒弟还在,他会的总会教下去。”
说着,苏芷涵直接往里面走,李芸环后知后觉立马小跑跟上。
两人进了道观,照常有小道士来引她们去后院听道法。今日来道观的只有她们二人,其他百姓都去参加宴席去了。
“两位女施主请稍候,贫道这就叫观主出来。”
苏芷涵忙道,“小道长,你们这的观主可是上任道主亲传弟子?”
“正是,师兄完全是得师父真传。”
苏芷涵浅笑,“好,有劳。”
二人等了一小会儿,那位寻源观主便来了。
“二位女施主看上去眼生,是头一次来寻源观吧。”
苏芷涵点头,“确实,我们路过此地,慕名而来。”
观主对着她们行了一礼,随后盘腿坐到蒲团上,拂尘往胳膊上一搭,双目微合,眼看就要开始将道法。
“道长且慢。”
苏芷涵赶在她开始之前拦下来,“我们来此地其实是有要事请教道长。”
那观主倒是没有丝毫被打断的恼意,依旧温和有礼。
“女施主尽管言明。”
“我家中有位大姐,大姐出生时脸上有大片的胎记,如何都去不掉。不知道长有没有办法?”
苏芷涵一边问着一边观察对方的神色。
观主犹豫片刻,“这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苏芷涵追问道。
观主面露难色,半晌后还是犹豫不决,“这办法一般不告诉别人,一是因为有风险,二是因为风险太大。”
苏芷涵见他有顾忌,继续加码,“这是我那大姐的夙愿,不管需要付出什么风险,我们都愿意一试,还请道长明说。”
“不是贫道不告诉女施主。”观主看了眼佛像,“我们也是有难处。”
李芸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佛像以镀金打造,眼下却是破了一个脚,露出里面的铅石。
“道长。”李芸环拿出一沓银票塞进观主手中,“我们知道为难道长了,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那大姐放话了,若是不能恢复容貌,她就要寻死,你说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她死啊。”
观主眼神闪烁,嘴角要上不上,象征性的推拒两下后便把银票揣进怀里,对着李芸环讨好的笑了笑。
“女施主破费了。”
苏芷涵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一个道士也如此爱财,比奸商不差多少。
“道长现在可以说了吗?”
“贫道可不是为了银子才说的。”观主故意为自己辩白几句,虽然十分苍白。
“这方法就是,找一个阴气重的年轻女子,年龄与其相仿,面色与其相近,取下那女子的皮肤与你们大姐的脸相融合。说是治病,其实就把胎记遮住,样子还是自己的样子,就是皮肤变好了。”
此言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这哪里是治病,分明是多加了一张皮。
苏芷涵继续问道,“那个女子会如何?”
观主一脸茫然,“这贫道不知道,随你们处置,可以死了再取皮,也可以活着就取皮。活着取效果好。”
“所以你们就是这样给吕玉儿取皮的!”李芸环登时站起来了,“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懂不懂?”
观主脸色大变,“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道观外头传来不小的骚动,有道士跑回来报信,说是道观被一群人围起来了。
苏芷涵用轻功来的快,侍卫们稍晚一些,现在也到了。
“什么!”观主指着她们,“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芷涵也跟着起身,“自然是让谋财害命的人伏法。”
“来人!把这些道士抓起来!道观封了!”
李芸环大喝一声,侍卫们破门而入,将所有道士擒拿住。
苏芷涵走到观主跟前,“祁荷的失踪与你们有关吗?”
“没有,我们没对祁荷怎么样!”观主颤颤巍巍的说,“你,你可以去问吕镇长,这个法子师父早在十六年前就告诉他了。当时他找到一个替死鬼,可惜跑了。”
苏芷涵心中一惊,“你说的是十六年前,被诬陷是灾星的女孩?”
观主全都认了,连同十六年前如何去百姓家里下毒害死家畜,又如何栽赃给仅有三岁的女孩儿,散布谣言让全镇子的人深信不疑,仇视女孩一家。只可惜功亏一篑,女孩被放走了。吕镇长为了出气,将女孩的父母全都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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