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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让小五扶着去往偏庭,天气闷热,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样。
丹宿一人站在庭院里,看着谢岁被人推过来,他目光扫视了一眼他的膝盖,蹙眉,“几日不见,你这是怎么?被打断腿了?”
“还真是伴君如伴虎。”
谢岁面色不变,“承蒙关心,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没什么大碍。怎么就你过来了,我师父呢?”
“重伤,还中了毒,在床上躺着没醒呢。”丹宿大马金刀坐下,从桌子上捡了杯水喝,“度厄没发疯前让我
过来找你,说是你能给我引荐,给楼里的兄弟们一条活路。”
“重伤?”
谢岁蹙眉,“他现在在哪里?”
“在金陵的驻点养病,没有性命之忧。”丹宿平静的看着谢岁,之前在端王阵营时,他们俩是塑料同僚,后来被坑了一把,没想到这辈子还是得上谢岁的贼船。
谢岁松了口气,他笑道:“斗玄楼如今还有多少人?”
“一百三十二人,另有些许老楼主的心腹,逃了一小部分。”
“也就是还有乱党没能收尾?”
“是。”
谢岁又问了些许问题,丹宿一一答了,谢岁沉吟片刻,满怀歉意道:“你知道的,我不过一个不受宠的侧妃,能力有限。王爷心思深沉,我的话他并不会听,他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你们若是过来,定然不回来像从前那样,做一单任务,几千几万银。”
“如今我师父又是重伤,且与王府中的暗卫统领有仇,我若是执意要将你们收留,只怕有些困难。”
看着谢岁越来越紧的眉头,丹宿心头一紧。若是不能寻个势力投靠,如今楼中势力锐减,又被朝廷盯上,像他们这种地方出来的,除了逃亡,就是被抓起来当叛党斩首。
“如今斗玄楼归你管?”
“归你师父。”丹宿侧着头,掩饰性的喝了一口茶,“我只是暂代。”
“同僚兄,你这就谦虚了。我师父脱离斗玄楼多年,如今楼中发话者必然还是你。”谢岁看着他笑了笑,“我知道你现在的难处,只是我也有难处。”
“一百多人,若是想要完全收留,只怕往后你们的日子过得会没有在斗玄楼时潇洒。况且如今京城安稳,非必要做不了打打杀杀的事,日常的例银怕也会低些。”
丹宿蹙眉,开门见山道:“大概能开多少钱?”
“从前您做一单任务,便是上万两白银,若是在王府中,平日无事时每月可以安排两贯钱,若是需要出门调查案子,便看任务难易程度发钱。”
“另外府中还有几处空置的院子,你们若是过来,还得将人分上一分,做几个不同的院子。住的可能也会有些偏远,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看着丹宿蹙着眉头犹豫的样子,谢岁但笑不语。
总归是要慢慢磨价的,上次虽然从端王府里扣下些钱,裴珩的小金库有些补充,但他名下确实没什么赚钱的东西,长公主同他不太对付,裴大帅两袖清风,又常年征战在外,家里根本没什么进益。养这么大一批人,还是有些吃力的。
“我回去再想想。”丹宿起身,而后想起来似的,回头提醒道:“对了,还有一事,你师父他中的毒有些古怪,是王府的暗卫统领下的,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人却一直迷迷糊糊,我们这边的医师说解药很难配置,你若是有时间,去找找解药,免得他当真死了。”
说完,他蹙着眉头,满脸嫌弃的补充道,“你师父最近实在是有些婆婆妈妈,他说是打死不与叶一纯当同僚,你有时间记得过来劝劝他。”
“不就是遭人骗了,有什么好避讳的,人生在世,谁没被骗过几次。他一个男人,又没亏什么。”
“矫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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